春秋诊脉之后道:“雨娘子不用担心,确实是因为你太胖的缘故,只要瘦下来,慢慢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做女人太难了,来了烦躁,不来担心。

    因为意识到错怪了沈崇清,苏雨寒晚上就开始照常做饭了,只是她还是不爽沈崇清对宋珊珊的诸多维护,所以没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沈崇清吃饭吃得很快,但是大概也嫌弃苏雨寒的胡乱猜疑,所以并没有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谁怕谁啊!”睡觉的时候苏雨寒心里想,“谁先说话,谁就是小狗!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苏雨寒表示——“汪汪汪”,她认输,她是小狗。

    不是她不要脸面,而是现实太残酷了!

    野鸭们是每日来下蛋,她收鸭蛋收到手软,可有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考虑过——野鸭们还要排泄啊!

    苏雨寒靠着门欲哭无泪地问还没离开的野鸭:“咱们商量下,你们能不能不拉在我院子四周?”

    野鸭傲娇地道:“将来你自己下蛋的时候就知道了,蛋快出来了,憋不憋得住!”

    苏雨寒:“我不会下蛋!”

    “别骗人了,绿羽毛大人都和我们说清楚了,以后你是要给金雕大王下蛋的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声音颤抖:“这件事情,还有谁知道?”

    野鸭想了想:“你应该问,谁还不知道?你不觉得猫头鹰这几日都不敢来了吗?它们被警告了,害怕影响你下蛋呢!”

    苏雨寒心里一万头吃了兴奋剂的草泥马呼啸而过。

    怪不得这些天耳根清净不少,合着这些鸟以为她在下蛋呢!

    苏雨寒对着一地鸭粪,哭了。

    她默默地对自己说,她要谦让一下残疾人。

    沈崇清看上宋珊珊,眼多瞎啊,她干嘛和他一般见识?

    她自己讨厌宋珊珊就算了,她早晚要走的人,有仇现在对着宋珊珊报了,管以后沈崇清和宋珊珊怎样呢!

    这般阿Q地自我安慰一番,苏雨寒终于主动和沈崇清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把鸭粪收拾一下?”

    沈崇清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铁锨就去干活了。

    苏雨寒看着他干活,发现他右手真的完全用不上力气,几乎都靠左手,再看看他额头上的刺字,心里有些酸涩。

    前身的记忆中,没有关于沈崇清痛不欲生的记忆。

    沈崇清的内心,定然不会像他表现出来得这般淡定;除了看女人眼光差一点,这个男人,隐忍深沉,是个令人敬重的。

    这个曾经手挽金弓的男人,现在正弯腰收拾鸭粪,面色沉静,没有任何怨怼。

    “沈崇清,”苏雨寒忍不住开口,“我劝你一句,将来娶妻娶贤,要擦亮眼睛。”

    宋珊珊根本不是什么好人,两面三刀,口蜜腹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