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帮我看账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小心点,别再给他下崽了,我会吃醋的!”

    这句话把苏雨寒雷得外焦里嫩。

    她现在恨不得离沈崇清一丈远,怎么就会下崽儿了!

    金雕王高傲地离开,留给苏雨寒的是一只傲娇的白鹤和……纠结。

    因为苏雨寒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她和沈崇清酒后乱性,后来她竟然忘了和春秋讨点避子汤喝。

    不会那么惨吧,一次就中招;可是晔儿就是这么来的;没事没事,怎么就能两次都那么巧合?可是万一呢?她现在去要避子汤还来得及吗?王太医会怎么说?

    苏雨寒纠结成了麻花。

    沈崇清却不知道,他现在也很忙!

    金雕王送来那只白鹤,苏雨寒给它取名“小仙女”,他就忍不住比较。

    他送的猫是晔儿起名的,但是金雕王送的苏雨寒却亲自起名,这差别对待让人吃味。

    苏雨寒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,一定会感觉很冤枉。

    ——晔儿他对白鹤不感兴趣,甚至还把被白鹅啄屁股的阴影转嫁到了白鹤身上,所以对它避而远之,她没办法才随口起了个名字嘛!

    而且小仙女一点儿都没有刚入家门的认生,一进家就开始称王称霸,甚至还挑衅老虎。

    一猫一鹤,见面就像冤家,打得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沈崇清在旁边冷眼观战,每次老虎快吃亏,他就用竹竿把两个挑开;但是老虎占便宜的时候,他就假装没看到。

    维持了面上公平的他,实则一直拉偏架,家里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苏雨寒看账册就很累,毕竟这些不是儿戏,而且朝廷中人,作假手段隐秘,远非商铺帐房先生所能比拟,所以她格外慎重。

    投入到工作状态的她,经常连饭都忘记做,晚上睡觉脑子里都是跳动的数字。

    她也找了冯星殊几次。

    沈崇清是太子那个套路,大开大合,但是了解的东西不可能太细化;冯星殊不一样,正如苏怀礼很久之前就知道他会出京历练一般,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会做苏怀礼的师爷,所以对于很多事情了解得事无巨细。

    和他一起讨论,苏雨寒有时候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每次冯星殊都是来去匆匆,据说他也没闲着,把三里五村都走遍了,在了解乡土人情,结识乡绅。

    苏雨寒只听了几句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管苏怀礼装得怎么随和逗比,不管冯星殊如何云淡风轻,都掩藏不了这俩人勃勃的野心。

    苏怀礼大概真的很着急,所以十五之后又来了一次。

    他无意中和苏雨寒说起金雕之事,自然又要提起已经死去的高达。

    苏雨寒立刻冷了脸,把账册一推,冷笑道:“你这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吗?”

    苏怀礼惊讶地道:“他得罪九妹妹了?”

    “三哥今天是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了?”苏雨寒冷笑连连,“祖父不是说了,让他任意处置我,包括强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