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郡主追上了苏雨寒,拉住她的袖子,仰头笑得天真烂漫,人畜无害。

    “沈夫人,我陪您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嫌她碍事,但是不能直说,只能先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两人一起走了片刻,她忽然看到天上有金雕盘旋,于是借口解手,甩开福安郡主,小声叮嘱二丫:“你去看看天上飞着的是金雕王还是骊歌,不管是谁,请它帮个小忙……”

    从茅厕出来,苏雨寒发现福安郡主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,眼睛一眨不眨。

    这小丫头,可真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苏雨寒笑了笑道。

    不就是装吗?她还装不过一个孩子?

    两人往前走,后面跟着伺候福安郡主的五六个仆妇。

    忽然,一只凶残的金雕,闪电般从天上俯冲而下,直接冲着福安郡主而来。

    金雕的旁边,围着几只小麻雀。

    等金雕接近,苏雨寒认出来这是骊歌。

    她甚至感觉到骊歌在调皮地给她使眼色。

    福安郡主受到了很大惊吓,抓住苏雨寒的衣襟就往她身后躲,想要把她推出去抵挡。

    苏雨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骊歌得到了授意,专门就盯着福安郡主啄。

    而且它专门啄头发,等那些仆妇七手八脚上来帮忙,侍卫们也围过来之后,圆满完成任务的骊歌才得意洋洋地展翅离开。

    福安郡主头发乱糟糟的,脑门上带血,头发被生生薅掉了好几块,露出头皮,样子滑稽又可怜。

    福安郡主哭得像死了爹娘。

    苏雨寒假装惊讶,道:“郡主怎么样了?还不快请大夫去!郡主是不是得罪了金雕?我怎么听说,金雕十分记仇,如果得罪了它们,会被它们反复寻仇?”

    福安郡主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,什么也听不进去了。

    苏雨寒道:“也可能是帮别的鸟寻仇?我怎么看还有几只麻雀在呢!算了算了,这些话都不说了,你们还不把郡主送到杨侧妃那里,赶紧找大夫?至于剩下的事情,以后慢慢再调查。”

    其实根本不用调查了!看她把原因说得多明白!

    苏雨寒心中畅快,做坏事,还是得找同类。

    金雕王和沈崇清,到底还是蠢直男那个行列;她和骊歌配合得十分愉快——既没有伤筋动骨把事情闹大,也让福安郡主受到了惩罚。

    等福安郡主被婆子背回去,苏雨寒没有受到影响,继续去佛堂找宋珊珊。

    佛堂的门被打开,阳光射进一半,宋珊珊跪坐在暗处,似乎正在抄写佛经,可能是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,伸手挡住眼睛。

    等她看清了来人是谁,立刻扔了笔,情绪激动地站起来道:“苏雨寒!”

    “哎!都是老相识了,不用这么激动。”苏雨寒好整以暇地道,抬步慢慢走进来,“这地方不错啊,檀香幽幽,安安静静,不受打扰。就是看起来,宋姑娘修心养性还没做好呢!”

    “是你,都是你!”宋珊珊崩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