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寒仔细查看再三,确实是杨雨疏的笔迹。

    而且她看得出来,她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什么匆忙,笔迹凌乱。

    可是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?

    捉摸不透,她只能问苍苍。

    苍苍有点迷糊,道:“我也不知道,她只跟我说,关乎到你的生死,所以让我不要耽搁,赶紧来京城。骗子,真是个大骗子。”

    这一路上,可把它累死了,三天的路程并成两天。

    苏雨寒想不明白,也只能老实回信,大意就是说自己没事,问杨雨疏为什么这么说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杨雨疏正在后悔。

    “我太着急了,应该把信写得更明白一些的。”她对邢景山道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应该是看错了。”邢景山道,“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情,还不早就闹翻天?”

    杨雨疏怀孕也闲不住,既然要在这里留几年,就琢磨着做点生意,所以先盘下了两个铺子。

    邢景山是个妻奴,陪着她一起去看铺子。

    其中有一个铺子是三层的,两人在三楼临窗往下看的时候,无意中看到隔壁一个女子在往屋里走,无论是身形打扮,还是走路姿态,几乎都和苏雨寒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杨雨疏当时就控制不住地惊呼出声:“雨寒!”

    结果她看到那女子身形一僵,明显给出了反应,可是后者却没敢回头,匆匆进门去,随即两个大汉出现,狠狠地看向杨雨疏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邢景山在旁边,杨雨疏觉得他们肯定要恐吓自己。

    “走,下去看看。”邢景山道。

    他现在不是白丁,乃是四品武官,所以出来也带了侍卫。

    等他们下楼来到刚才那房子时,侍卫怎么敲门,里面都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“撞!”

    邢景山一声令下,侍卫把门撞开。

    “搜!”

    邢景山护着杨雨疏在外面等着,可是侍卫们搜了半天,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“邢大人,属下怀疑他们跳墙逃跑了。”

    邢景山带着杨雨疏进去,果然在围墙下面看到了凌乱的脚印,因为刚下过雨,所以脚印还很清晰。

    “是雨寒,一定是雨寒!雨寒被挟持了!”杨雨疏当即慌乱了。

    邢景山忙安抚她,让人去追查。

    然后就有了杨雨疏给苏雨寒的那封信。

    “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。”邢景山道,“我不相信沈夫人真出事了。你别慌,咱们等等消息,最迟再有三五日,也该有回信回来。这几日,我也会让人一直追查不放松的。你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,先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,晔儿带着点心进宫等皇上。

    皇上散朝回来,看见晔儿十分高兴,道:“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

    晔儿道:“昨日吃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桂花糕,想带给您尝尝。”

    吃到好东西就想着孝顺自己,皇上自然高兴,本来不喜欢吃点心的他,破天荒地接连吃了两块,连连说好吃。

    至于怎么好吃,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晔儿又说读书的时候有些弄不懂的问题要请教皇上,皇上就喜欢儿孙进学,所以喊了他到身边亲自指点。

    正说着话,全福进来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上,辽东王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