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苏雨寒和蒋纤纤的想法相似,也以为豫王又在搞事情。

    但是这次不是。

    琳琅犹豫着道:“夫人,韩姑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韩婵来了?”苏雨寒道,“怎么不把她迎进来?我知道她今日要来的。”

    难道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,琳琅对韩婵的名声有所顾忌?

    断然不能那样。

    苏雨寒刚想说话,就听琳琅道:“夫人,侯爷刚回来,恰好被韩姑娘拦在二门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苏雨寒竖起耳朵,隐约听见外面韩婵尖利的声音。

    韩婵找沈崇清闹事?

    她闹什么?

    苏雨寒沉声道:“走,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她很快来到了二门处,就见韩婵哭得满脸是泪,恨恨地道:“你是故意的,你就是故意的!沈崇清,我看错你了!”

    沈崇清眉头紧蹙,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,不耐烦地看着她:“你如果没闹够,回你自己府里去闹!”

    他看到苏雨寒出来,下意识地要过去和她说话,韩婵却张开双臂死死拦住他,“沈崇清,你敢做不敢当,你是孬种!”

    苏雨寒声音带着几分薄怒:“韩婵!”

    虽然她是被伤害了,值得同情,需要呵护;然而这不是她肆无忌惮去伤害别人的理由。

    韩婵回头看着她,满眼都是泪,却不复刚才的尖锐。

    她紧紧抿着嘴,泪水滂沱,嘴型似乎是“夫人”,眼神中有无尽的委屈。

    苏雨寒内心十分不解。

    看起来,韩婵的这份怨恨,只针对沈崇清,却还在顾及她。

    她自认为和沈崇清夫妻一体,韩婵也当清楚,所以后者现在闹的,到底是哪一出?

    “夫人,”韩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颤抖着道,“您知道吗?原本豫王,根本就碰不到我的。因为他,都是因为他……”

    她猛地抬起手,用右手食指指向沈崇清,“都是他,满腹算计,表里不一,明明是去捡便宜的,却还像帮了我多大忙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苏雨寒看着围观的下人,深吸一口气道:“你先别激动,跟我进来,把话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进去,”韩婵道,“夫人,这是他的侯府,我觉得恶心!我既奈何不了豫王,也奈何不了冠军侯。可是我不忍心你嫁了中山狼还不自知,被他蒙骗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苏雨寒道,“韩婵,你诋毁的,是我相公!你我情意不浅,但是不应该这般消磨。你既然熟知我,就该知道我底线在哪里!不仅你,便是其他任何人,都不能在我面前这般骂我的男人!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夫人不知道他多么卑鄙,在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。”

    “我既然选择他,就是知道他人品到底如何。有事说事,无端谩骂,解决不了问题,你跟我进来!如果你还不肯好好说话,那就不要再见我了!”苏雨寒没有留丝毫商量的余地,声音冰冷道。

    黄英忙上来扶着韩婵,小声地道:“韩姑娘,快跟我进来洗把脸,其他事情一会儿慢慢和夫人说。您就当给夫人一个面子行吗?这么多人看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