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进懂事真的早,立刻捂着小兄弟仓皇而逃。

    他这是亲娘吗?

    不行,为了保住自己做男儿的权利,他得找个能制住他娘的。

    于是,他哭哭啼啼去找沈崇清:“舅舅,我娘欺负我……”

    沈崇清最讨厌男孩子哭哭啼啼,提起来先赏了两巴掌:“收声,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再说。”

    战进:我的屁股!

    “我娘要切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沈崇清听他说完事情原委,道:“你娘可没那么说,少颠倒是非。你是个男人,别像长舌妇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做女儿,不就是要阉了我吗?”战进哭得眼泪哗哗的。

    沈崇清被他逗笑,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按住,另一只给他擦泪,心里道,这孩子真是太精了,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不过连选秀都能敢张口就来,这几顿打,一点儿都不委屈。

    “去,老老实实坐着写大字去,写不到一百个能让我看得过眼的,这事不算完。”

    战进觉得自己自投罗网,又敢怒不敢言,苦哈哈地顶着发烫的屁股去写大字了。

    沈崇清到底也嘴硬心软,让人给他拿了厚厚的垫子垫在屁股下面。

    过了几天,晔儿一家从东宫搬了出去。

    东宫是位于皇宫内的,之前晔儿一直住在宫中,偶尔才回东宫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,他们从宫中彻底搬走,搬到了另外的府邸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一件事情发生,震惊朝野。

    ——林燕回被下了诏狱,皇上令濮珩彻查遇刺之事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像一滴水掉到了热油锅里,激起了层层热浪。

    因为林燕回是太子师傅这件事情,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更直白地说,林燕回就是太子党。

    现在林燕回被怀疑刺杀皇上,在这个关头,太子又搬出宫中,不得不让人多想。

    随后太子告病不上朝,更是让众人猜测纷纷。

    苏雨寒知道真相,便问沈崇清:“你提前和林燕回说过吗?”

    沈崇清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合适吗?”做戏不提前知会一声?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谁都不是傻子,他们的对手尤其不会是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做得十分逼真,被对手识破,那就白辛苦表演了。

    苏雨寒道:“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,林燕回一大老爷们,坐几天牢也不算什么……我就担心姜芜,嗐。”

    姜芜那就是水做的女人,娇娇嫩嫩,遇到什么事情肯定慌乱不已找她的大人。

    问题现在大人自身难保,这小娇娇,还带着个孩子,怎么办?

    但是作为皇帝,沈崇清不可能因为她而坏了大局,也根本不可能考虑她的感受。

    苏雨寒担心出事,“我还是让人多盯着姜芜吧。”

    万一她想岔了,或者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,那到时候恐怕林燕回真的和沈崇清离了心。

    沈崇清听苏雨寒说出担忧,顿时满脸嫌弃:“真是个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倘若是苏雨寒,一定会不遗余力,积极奔走。

    林燕回家里这个就是个哭包,只会水漫金山,一点儿忙都帮不上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林燕回孤身那么多年,如果回到年轻时候,林燕回肯定不会喜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