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没关系,我让你滚!”阿锦冷冷地道。

    靳庭年当然没滚,道:“告诉我,是谁让你这么生气?我帮你杀了如何?我不是中原人,就算是杀个把官员,你父皇原本就忌惮我,听说是为你杀的,更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阿锦没有理他,自己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靳庭年落后半步的距离,不急不缓地跟着,不断地逗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小阿锦,我来京城这么久,还没有好好逛逛,要不今日你尽尽地主之谊?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哭了?犯不着,我和你说,对付这些老东西,我很有办法,用不用我教教你?”

    阿锦在他的聒噪声之中,走到了护城河边,在堤岸上坐下,盯着粼粼的水面,沉默是金。

    靳庭年挨着她坐下,道:“地上凉,少坐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片刻之后,素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热茶,恭谨地跪地奉上。

    靳庭年接过来,先递给阿锦:“暖暖身子,消消火。”

    阿锦犹豫了下,接过了茶盏。

    靳庭年眼中露出笑意,但是这次他没有再聒噪,静静地接过另一盏茶,喝茶陪着她。

    素心是个有办法的,过了一会儿送来了厚厚的蒲团,这次阿锦也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了素心一眼,后者眉眼温柔顺从。

    阿锦突然道:“这世上,果然没有什么公道可言。”

    “此话怎讲?”听阿锦开口,靳庭年显然是高兴的。

    “你那样的人,身边竟然有这样体贴周到的侍女。”

    “小阿锦若是喜欢的话,我把她送给你?说起来,她原本就是中原的人。”

    素心面色瞬时苍白如纸。

    而靳庭年,言笑晏晏,眼中丝毫波动都没有。

    阿锦冷笑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她就算不是你的妻子,也是你的女人,如此薄情寡义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小阿锦是不是吃醋了?”靳庭年道。

    “谁给你的脸?”阿锦不客气地问。

    “好了,不惹你了,对着我发泄一番,现在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?”靳庭年道。

    阿锦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和我说说,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。我知道,有些事情你不好意思对别人说,不如就对我这个……陌生人说说?或许我还能帮你出个主意,毕竟我年长你不少,见识还是有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片刻之后阿锦缓缓开口:“他们明明知道我就在架子后面,但是还是在议论我的事情,毫不避讳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“遇人不淑。”阿锦闭上了眼睛,“邓星河。”

    “你遇人不淑,和他们有什么关系?”靳庭年冷哂,“吃饱了撑的。说白了,还是你父皇太软弱,倘若将来有人敢这样对我的女儿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父皇讲道理,你是野蛮人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你不觉得,野蛮人更好吗?”靳庭年道,“我至少不会让你委屈。”

    阿锦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对我百般戒备,怎么就被那邓星河骗得团团转?”靳庭年道。

    阿锦盯着河面,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算了,不说你伤心事了,来,我教你怎么对付那些老家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