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寒道:“不用管他。”

    吓了她一大跳。

    靳庭年这厮也是奇怪,又说对阿锦一见钟情,非她不行,又对身边的丫鬟素心放不下。

    自从素心生病以来,她还以为靳庭年已经对阿锦死心了,没想到他还存着那么强的占有、欲。

    ——他可以冷着阿锦,阿锦却不能和别的男人走得近,他算什么东西!

    当着阿锦的面,苏雨寒没说什么,但是回去之后,还是和沈崇清说了。

    本来她也没想说,但是沈崇清看出来她的异常,一定要追问。

    说完之后苏雨寒道:“你千万别沉不住气,阿锦虚与委蛇这么久,你现在沉不住气,之前的委屈就白受了。而且她也想帮忙,最后还是闹起来,功亏一篑,她之前做的算什么?”

    沈崇清表面上答应了她,但是等她睡着之后,出去了一趟,快到上朝的时候才回来。

    他已经忍受了太久,不想再忍。

    沈崇清出去做好了部署,倘若靳庭年敢对阿锦不利,那就让他以后永远地留在中原!

    作为国君,他为了江山为了百姓,已经让自己女儿委屈了太久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不忍了,他还是一个父亲,他现在决定做回父亲。

    第二日,阿锦去户部的路上,果然被靳庭年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这么久没出来,你怎么也没想着去找我?”他嬉笑着道。

    阿锦冷笑,没有做声。

    “我就要离开中原,你是舍不得,还是高兴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阿锦反问。

    “小阿锦,”靳庭年道,“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,你还不跟我去南华?说实话,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般有耐性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?那样的话,恐怕我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在阿锦惊讶的目光中他继续道:“你没有想象之中那么讨厌我。平心而论,这些日子,我陪着素心,你就一点儿没吃醋?是,你不会承认,但是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很消沉。”

    “阿锦,跟着我不是水深火热,在你面前,我从来都没有任何架子,是不是?因为我也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喜欢我,那素心算什么?”

    终于吃醋了。

    靳庭年微笑:“素心是跟过我的旧人,如果我能一脚把她踹开,你能放心地跟着我吗?你若是介意,以后我可以慢慢把之前的旧人都打发了,或者嫁人或者做其他安排……”

    阿锦低头,半晌后道:“我要去户部,你别耽误我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从这天开始,靳庭年又开始像从前那般,每日狗屁膏药一样贴着阿锦,讨好阿锦,并没有过分的举动。

    晚上素心同他说:“皇上,距离我们之前说好要离开的日子还有半个月,您看要不要再推迟些?毕竟奴婢觉得,二公主对您,似乎已经在慢慢习惯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吃醋?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配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和她同样地位呢?”靳庭年道。

    素心面色微变:“奴婢愚钝,没有明白皇上的意思,还请皇上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