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回去后就告诉苏雨寒这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想让苏雨寒放心的同时,她也迫不及待地和苏雨寒分享自己的体会。

    因为她知道,她的每一次退缩,都能在苏雨寒这里找到再前进的动力。

    苏雨寒听说晋王愿意帮忙,等于沈崇清更多了生机,心里自然高兴,决定回头也带着补品去看看晋王表示感谢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知道丁圭就是诓我去喂他,可是他确实也受伤了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嗐,不就是喂一口汤吗?那还是病患,你纠结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一口,是一碗,许多口。”春秋小声地道。

    苏雨寒被她逗笑,“傻春秋。”

    她这样子,分明是之前的那段感情中没有得到过很多爱,所以什么事情都会像个刚恋爱的女孩一般,会怀疑自己做的不够好,会对未来有期待和担忧……这些都正常,都很美好。

    不像她,穿越而来考虑得就是活下去的问题,对沈崇清的最初兴趣也是馋他的身子——就是这么务实!

    狗男人走的第二十三天,还是想他。

    牛肉海参得养着,得给她安然无恙地回来,要不她亏大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苏雨寒不由笑了。

    至于晋王和春秋的事情,就顺其自然吧。

    这两人都是温吞性子,慢慢来。

    京城,深夜,牢中。

    “朕是第几次来这里看你了?”皇上似乎比之前衰老了很多,露出老态龙钟之色,坐在椅子上,全福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他身旁伺候。

    沈崇清跪在地上,身上囚服破烂,露出的半截肩膀上有纵横交错的鞭痕。

    知道皇上要来,这些天他都没有上药。

    他腰背挺直地跪在那里,沉声道:“回皇上,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皇上冷笑一声,头靠在椅背上:“知道我来,而不是让你入宫,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,罪臣以为,皇上是不想让事情闹大,这样也不必记入起居注。”

    皇上对皇贵妃感情很深,不想让她为人诟病,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来之前,和辽东王见过面了?”皇上又问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沈崇清叩首,“发生这种事情,罪臣和王爷,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俩如何,朕不关心。朕问你,他写的血书你看到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沈崇清恭谨而老实地道。

    “那显然进京你们也是商量好的;苏雨寒怎么说的?朕还记得她呢!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,内子对这些事情都不清楚,罪臣只是骗她要进京办事,并没有说办什么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护得严严实实的,奈何朕知道她什么人。她是你想骗也骗不了的女人,就像……”皇上的话戛然而止,眼中的怅然短暂闪过,随即变了脸道,“说吧,你们商量好了,你怎么来跟朕编排?”

    沈崇清道:“罪臣不敢。”

    皇上冷笑一声:“辽东王的血书你都见了,朕姑且认为他说的都是真的。现在朕问你,你娘是什么样的人?朕要听听,她和我的皇贵妃,到底有多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