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替苏明珠检查后道:“回皇上,民女可以替王妃娘娘保住孩子,请您放心,不用耽误您为淮王洗刷冤情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几乎都要给她鼓掌了。

    好姑娘,苏怀礼就是不配,晋王也不配!

    春秋就是这么果敢聪明的姑娘。

    皇上靠在椅背上,若有所思,眯起眼睛看着忙忙碌碌的一众人。

    半晌之后,皇上挥挥手道:“搜!”

    淮王的书房中搜查出了密道,皇上令人下去查看。

    淮王跪倒在地道:“父皇,您不能因为密道就怀疑儿臣豢养死士。这,这密道原本就不是儿臣命人所挖,而是前朝已有。”

    淮王府原身是前朝王府,是皇上赐给他的宅子。

    这般说,似乎真能推个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皇上冷冷地道:“查!”

    于是禁军们举着火把,钻进了密道中。

    淮王府地下的密道四通八达,大概堪比地道战,禁军们下去了上百个,用了很长的时间,也没摸清楚头绪。

    淮王看着苏雨寒,眼中有得意之色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承认,只要他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前朝,他就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有苏明珠拖延时间,死士们早就转移出去了。

    禁军们最终没有在地道中找到任何死士。

    春秋已经替苏明珠扎针保胎回来,面色紧张万分。

    苏雨寒在淮王的得意和委屈之色中,扶着春秋的手缓缓跪下:“皇上,臣妇有罪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才知道有罪?”皇上冷笑,“谁跟朕信誓旦旦地说,淮王府若是没有死士,就和沈崇清共生死?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,”苏雨寒道,“是臣妇,臣妇有罪,臣妇有欺君之罪!”

    春秋惊呼一声:“雨寒?”

   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罪了?

    然后她就听苏雨寒道:“皇上,臣妇担心禁军并不擅长寻找踪迹,所以借着腹中胎儿,祈求濮少卿怜悯,请他今日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做禁军打扮的濮珩站了出来,给皇上行礼。

    苏雨寒道:“皇上若是怪罪,请把所有罪名加到臣妇身上。今日濮少卿,并非您的股肱之臣,而只是可怜我怀胎九月还在为夫君奔走的好心人。”

    她早就留了后手。

    淮王的这些死士,怎么查都查不出来,可见一定隐藏得很深,今日也不一定就能成功。

    所以她请了濮珩来帮忙。

    她知道,皇上相信濮珩,赞他正直,所以濮珩的话,皇上会信。

    皇上冷笑道:“你一贯舌灿莲花。濮珩,你跟朕说说,你发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,”濮珩不慌不忙地道,“王爷说,这地道乃是前朝所挖,可是微臣从地道里,找到了许多近期活动的痕迹,而且看起来,人数并不在少数……不知道王爷作何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我,我……”淮王语塞。

    现在没有苏明珠在一旁帮忙,苏雨寒心中冷笑连连,这次看你如何能糊弄过去!

    淮王前言不搭后语,一会儿说自己去过,一会儿又说带人打扫过,总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扯淡。

    苏雨寒觉得今日胜券在握,然而,她还是算漏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