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她没有怀孕!”

    苏雨寒约莫着都跟沈崇清回到家里了,王妃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,怒不可遏地发作。

    刚才辽东王神情不悦地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能怎么办?只能说苏雨寒还是有些不舒服,所以回去了。

    辽东王走了,但是眉头一直没舒展,而且直言要去杨侧妃那里,这不是打她的脸又是什么?

    辽东王妃现在满脑子都是苏雨寒离开之时那个挑衅的眼神,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?

    苏雨寒何等嚣张,竟然敢和自己撕破脸!

    两个郡王妃都暗暗叫苦,婆婆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把自己放在越来越高的位置,不容人忤逆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,难道不是婆婆先挑衅在先的吗?

    两人也深受其苦,所以现在心里竟然都有一种苏雨寒替她们出了口恶气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等着,这件事情没完!”辽东王妃咬牙切齿地道。

    沈崇清的唇舌从苏雨寒小腹上游走,引得后者身体一阵阵战栗,忍不住求饶。

    这厮越来越夸张了,竟然还敢借着酒劲把自己绑了。

    “撒谎的孩子,是要受罚的。”沈崇清用浅而硬的胡茬轻轻在她小腹上磨蹭。

    一室春光。

    苏雨寒被沈崇清从浴桶中抱出来,擦干又塞回汤婆子温热过的被子里,清醒了几分,歪头看着他收拾自己。

    “这么好看,看得目不转睛?”沈崇清逗她,故意挺了挺腰吓唬她。

    “丑……”苏雨寒眼波流转,媚眼如丝,“但是男人嘛,好用就行。”

    沈崇清大笑。

    “快点。”苏雨寒催促他道。

    床笫之间的享受固然已经成为愉悦的重要来源,但是更持久的欢愉是和事后抱着他,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中沉沉睡过去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她如愿以偿地躺在了沈崇清怀中,半耷拉着眼皮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辽东王现在这样有点可怕吗?”

    沈崇清沉默。

    他和苏雨寒的感觉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王爷他从前不是这样的,”半晌后他喟叹道,“或许因为这几年过得实在压抑。”

    经历了被废,被发配辽东,回来后又因为皇贵妃的事情提心吊胆,被苏家和淮王步步紧逼……现在辽东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,或许因此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

    “不管因为什么原因,”苏雨寒道,“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提醒他一下,就是装,也要再装几年。春秋说过,皇上的时间不多了。我不希望他倒在黎明之前,给了淮王翻身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。我既然回来了,会劝说王爷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,”苏雨寒又问,“现在知道了那是你亲兄长之后,对他的心理也有变化了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沈崇清道,“但是我担心这件事情被他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到时候恐怕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辽东王和皇上一样多疑,即使沈崇清确实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想法,恐怕他也会多想。

    苏雨寒戳戳他的胸大肌:“我替你想好了,到时候你就死不承认,就说你是祁封的儿子。而且为了这件事情,不惜和他撕破脸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