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铁血镇压,是唯一的选择。

    因为如果他们是理智的,就不会看着越来越好的盛世还要固执己见,哪怕搭上性命也再所不惜。

    既然他们自己不在乎生死,那就都去死好了。

    苏雨寒丝毫没有心软,这是你死我活的敌人,任何的心软都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
    “这宫中,不止邓星河一人。”苏雨寒道,“阿锦宫中着火那日,邓星河为了摆脱嫌疑,一直在她的视线范围内。桃夭说他去抓人的时候,对方身手很好,也不止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崇清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所以现在你清洗外面,我负责梳理宫中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我想把邓通父子五马分尸,以儆效尤。”沈崇清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苏雨寒赞同,“苏正典刑,不要让有些人还存在幻想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阿锦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锦是该顾虑,但是越想到她,我越觉得应该这样。”苏雨寒咬牙切齿地道,“他实在太可恶!”

    算计什么都好,他竟然算计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感情。

    就凭这一桩,苏雨寒也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

    沈崇清却是投鼠忌器:“让他死容易,然而如果让阿锦一直放不下,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锦会放下的。”苏雨寒斩钉截铁地道,“只是时间问题而已,也好教那些想要尚主的人知道,我们不会和稀泥。皇家体面和女儿的幸福之间,我们更在乎的是后者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这般想,然而到底放心不下阿锦;邓星河死了就算了,那婚事呢?怪我不应该那么早昭告天下,现在所有人的目光,都成为阿锦的压力。”

    饶是再刚硬的汉子,想到自己女儿时,内心也无比柔软,想用所有温柔把她们包裹其中,免受任何伤害。

    沈崇清更自责的是,因为他错信了邓通,所以没有很反对这门婚事。

    苏雨寒却安慰他:“不到盖棺定论,谁知道嫁的是人是狗?阿锦自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,她也付得起这个责任。”

    跌倒了再爬起来便是,除了血脉至亲,没有谁不可替代。

    “你多陪陪她,我不放心。”沈崇清不放心地嘱咐,“阿锦太懂事了,不声不响,我只怕她什么都藏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多陪她,猫猫也说会多陪着她。至于婚事,幺幺说,她和金戈定亲,在阿锦的婚期成亲,反正都是嫁公主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想得美。”沈崇清毫不犹豫地拒绝,“等三个姐姐都嫁出去,再谈她的婚事。”

    沈崇清在这个问题上和金戈想得如出一辙——幺幺实在太孩子气。

    其他人可以为感情负责,幺幺可以吗?

    这欠揍的孩子,这样全家人都焦虑的时候还想着浑水摸鱼,沈崇清不骂她才怪。

    苏雨寒其实觉得幺幺对金戈是认真的,但是也只是帮忙试探沈崇清的口气,所以并没有继续再提。

    邓家父子被苏正典刑那日,桃夭陪着阿锦去爬山。

    不过和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样——苏雨寒和猫猫都去了。

    桃夭成了可有可无的侍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