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崇清！”皇上喊了一声，拉回了沈崇清的思绪。
“微臣在。”他拱手淡淡回道。
“王老呢？把王老找来，看看能不能有办法！”皇上焦急万分地道。
沈崇清面色沉痛：“王老他，已经去了。”
“去了？去哪里了？”
“在听说太妃娘娘去世的消息后，王老也没熬过去。”
沈崇清心中一片冰凉。
因为当初皇上收了晋王那么多银子，是答应放过春秋的。
可是后来，皇上却完全忘了自己的承诺，如果不是春秋和晋王自救，恐怕早已是一抔黄土。
就这样，皇上现在还有脸把王太医当成救命稻草？
不说春秋这件事情，就是王太医，从皇上还在潜邸之时就忠心耿耿地追随，立了多少功劳……可是皇上登基之后，像完全忘掉了他一般。
不，事实证明，皇上并没有忘。
他只是在封赏的时候选择性遗忘，在需要的时候，这不又想起来了吗？
皇上短暂震惊之后，露出狐疑之色：“死了？朕怎么没有听到消息？”
沈崇清淡淡道：“王老早已是平民百姓。他的死，还无法直达天听。”
皇上没再说什么，又去骂太医无能了。
不过齐王只是一时吓着了，缓了半日，自己就好了不少，宫中的阴霾也散去不少。
沈崇清回了府里，吩咐司辰道：“派人去王老的墓那里盯着点。”
司辰不解其意，但是还是依言照做。
苏雨寒听沈崇清说齐王缓过来了，表示十分遗憾：“怎么就没留点后遗症呢？”
沈崇清笑着刮刮她的脸：“人是救回来了，但是后遗症这件事情，谁能说得好？”
苏雨寒顿时来了精神：“那必须有！只可惜春秋不在了，要不给他下点药，让他以后都做个软蛋！”
沈崇清哭笑不得，捏捏她鼻子：“什么都敢说。解气了没有？”
苏雨寒眨巴眨巴眼睛，“真是你干的？”
“嗯。”沈崇清点点头。
“你，你，你通匪！”苏雨寒大笑，“快跟我说说，怎么弄的。”
“天机不可泄露，你高兴就好。”沈崇清道，在她身后拍了下，“快去给相公做碗面，多切点牛肉犒劳犒劳，一夜没吃饭，饿得前胸贴后背。”
苏雨寒挺胸：“你看我好吃吗？”
沈崇清伸手捏了她一把：“先吃面，再吃你。”
两人笑着一起去小厨房里，苏雨寒和面，沈崇清蹲在灶台前烧火，火光映红了他的脸。
“雨寒，以后去辽东就好了。”
远离京城，他们可以暂时过上这般轻松的日子。
“嗯。”苏雨寒想起来要和他算账，“晔儿不打算去辽东这件事情，你知道不知道？”
沈崇清心虚地没有回答。
“看起来是真知道，骂你也没有委屈你。”苏雨寒气呼呼地道，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，看着白面染了他的脸才觉得解气些许，“瞒着我，让你跟他一起瞒着我！”
沈崇清抱住她的腿，在她臀上蹭蹭脸。
苏雨寒：“……不要脸！少给我打马虎眼，把话说清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