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告诉她哥,男子汉大丈夫,胯、下之辱都能忍,现在被只鸟绿,先忍忍吧。

    苏雨寒没理惊云,她正盘算着先把什么东西带去给沈崇清。

    至于金雕王那边,不看僧面看佛面,总能帮忙的。

    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,惊云已经飞快地写了信交给苏雨寒,哀求地看着她,好话说了一箩筐。

    苏雨寒道:“我让金雕王一起送去,不是谁都能飞到那么高的雪山上,忍受天寒地冻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惊云根本不敢和她吵,不无担心地道,“嫂子,金雕王要是不帮忙呢?它会不会记恨我哥上次和它切磋的事情?它不会那么小气吧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翻了个白眼:“我又不是它,去哪里知道?等着吧,它晚上就能来。”

    要让金雕王送东西,必须避人耳目,所以晚上最好。

    惊云心情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。

    金雕王闻讯而来,出乎惊云的预料,听说要给沈崇清送东西,它十分爽快地答应了,用锐利的爪子抓住苏雨寒重新准备好的包袱,箭一般地飞出去,很快消失在无边的夜幕之中。

    惊云倍感意外:“嫂子,你说金雕王会不会糊弄咱们?”

    苏雨寒不冷不热地道:“你要不要插上翅膀跟踪它看看去?”

    惊云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崇清已经抵达山顶,此刻只剩下他一个人,清冷的月光照亮了积雪,万籁俱寂,天地无声。

    沈崇清绕着山顶走了几圈,打了一套拳,用石头挖雪造好了容身的冰屋,此刻并不觉得多冷。

    衙役收走他东西的时候,他丝毫没有慌张,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苏雨寒的对策。

    他在等金雕王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金雕王俯冲下来,直啄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沈崇清身形灵敏地躲过,伸手去抓它爪子上的包袱,金雕王飞旋而上,躲开了他的偷袭。

    它停在树枝之上,居高临下看着沈崇清,黑暗中眸子闪闪发亮,仿佛在无声挑衅——有本事,不要用我帮忙。

    沈崇清厚重的手掌在树上一拍,纵身一跃也上了树,继续争抢属于他的包袱。

    一人一鸟你来我往,把雪山之巅的雪花打得四处飞溅。

    如果过了接近半个时辰,沈崇清和金雕王都已明显动作变慢,显然都在低温之中过快地流失了不少体力。

    沈崇清终于寻得金雕王的破绽,猿臂一伸,成功夺过来包袱。

    金雕王飞到树枝上倨傲地看着他,和沈崇清四目相对,好像在说,要我怜悯你,不觉得羞耻吗?

    沈崇清打开包袱,拿出几条牛肉一起撕咬,道:“这是她替我准备的东西;我若是赌气不要,岂不是辜负了她对我的一番心意?”

    金雕王气到炸毛,很快展开翅膀飞走。

    它得回去找苏雨寒,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给它准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