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先不说这个。”苏雨寒道,“现在没到你生死存亡的时候。我想跟你说……惊云失踪了。”

    “失踪?怎么会失踪?是不是她和高丽的那个赵维钧走得太近的缘故?”

    沈崇清中间回去那天,听苏雨寒提过这件事情,所以还有印象。

    “赵维钧已经回高丽了,她进京是因为你……”苏雨寒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说了,同时把饭菜拿出来,叹了口气道,“边吃边说吧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现在不想听到别人说惊云和赵维钧如何,总觉得这般猜测太对不起惊云的一片赤诚。

    沈崇清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,拿着筷子半晌不动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雨寒,听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现在连鹰都找不到了;金雕王带着骊歌在周边打听了好些日子,也没有什么线索。我收到她最后一封信的时候,她说她还有一两日就要进城了。所以她出事,一定是在京城周边。”苏雨寒道,“沈崇清,你有没有什么朋友,或者其他什么人能帮上忙的?”

    沈崇清也心乱如麻,但是却安慰她道:“没有消息不见得就是坏消息,你别慌,让我想想谁能帮上忙。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,两人都无心再去想其他。

    和惊云失踪相比,娶不娶平妻,根本就不算事了。

    “濮珩!”沈崇清道,“雨寒,你去找濮珩!”

    “濮珩?”苏雨寒迟疑,“那不是安真真的夫君吗?”

    濮珩当了个什么官来着?她怎么一下子失去记忆一般,也或许是之前根本就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濮珩现在是大理寺少卿,才上任几个月。”沈崇清道。

    几个月……难道因为升官了,所以就嫌弃安真真,导致后者跑到辽东给春秋添堵去了?

    这个圈子实在太小了,兜兜转转,没想到在这里和濮珩还能扯上关系。

    “那你和濮珩有交情吗?”苏雨寒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你说个屁啊!

    “濮珩此人,刚正无私,惊云既然是真的失踪,那他就一定会管。这件事情你别操心,去和袁庾修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点点头:“惊云失踪这件事情,我怕传出去对惊云不好,所以没有告诉袁庾修。沈崇清,他可靠吗?”

    “可靠。”沈崇清道,“是可以性命相托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出去就找他。”

    袁庾修为了自保,告诉她一处别苑的地址,估计他在那里是女装大佬,没人认得出来。

    说完惊云这事,狱卒已经在催促了。

    沈崇清伸手小心摸了摸苏雨寒的肚子:“猫猫乖不乖?”

    “很乖,现在我来京城了。现在将近七个月,我是真的不能再走这么远的路了。我在京城等你陪我生猫猫,这个愿望不奢侈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奢侈。”沈崇清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,同时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,“即使最坏最坏的情形,我都有在皇上面前保命的底牌。”

    苏雨寒将信将疑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来了,”沈崇清又道,“杨雨疏那边欠下的人情,唯有你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