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雨寒发现来了个新邻居。

    “十三娘?”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
    十三娘被关到了她对面的牢中,看见她也像见了鬼一样。

    她起初还以为是沈崇清过河拆桥,可是看见苏雨寒,顿时知道自己想错了。

    早上她说要收拾东西尽快离开,闫春说他出去采买东西,然后就一去不回。

    她等啊等,最后等到了破门而入的金吾卫。

    一直到现在,十三娘脑子都是懵的。

    看见苏雨寒,她立刻来了精神,抓住栏杆拼命地摇晃:“到底发生事情了!”

    “这话我也想问你。”苏雨寒凉凉地道,“是不是沈崇清没有答应你条件,所以你狗急跳墙了?还是他弄死了你的那个侍卫?”

    她这半天来一直在想,虽然没想明白,但是基本确定,应该是十三娘那里出了纰漏。

    否则不会这么巧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,和我没关系!闫春也不见了!”十三娘歇斯底里地道,仿佛这样就能不去胡思乱想,怀疑闫春。

    “你悠着点,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!”苏雨寒好心提醒道,主要她害怕这个疯女人吓到了猫猫。

    小婴儿受到惊吓容易生病,这在牢中可是要命的。

    十三娘跌坐到地上,喃喃自语道:“不是闫春,不会是闫春出卖我的。我对他那么好,我们两个马上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……”

    苏雨寒听了直撇嘴。

    目前来看,最大的嫌疑就是闫春了。

    十三娘道:“是沈崇清,一定是沈崇清厌烦了你,所以趁机把你踹走!”

    苏雨寒: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是Hellokitty?你自己看男人眼光不行,就见不得别人好了?

    “谁被踹走,咱们两个心知肚明。”苏雨寒冷笑道,“不信咱们就等着,看看谁的男人先来。”

    十三娘被她扎到痛处,恼羞成怒道:“你别忘了,你是漠北的孽种!”

    “不管我是哪里人,我是在苏府长大的。如果非要倒霉,那我也要来着苏府一起。更何况,我只是个女人,沈崇清和苏府一起,保不住我?笑话!最多流放呗,流放就流放,我有男人陪着,你呢?现在好好想想,你男人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开玩笑,在吵架这件事情上,她苏雨寒就是独孤求败,谁也不服!

    她可是苏府长大的姑娘,要是没有一技之长,那多丢脸。

    两人吵得这么热闹,晔儿却仿佛没听到,在灯下奋笔疾书,也不知道在写什么。

    十三娘十分怀疑苏雨寒生了个聋子或者傻子。

    她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争吵了,凉气顺着身体游走,让她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疼痛。

    难道,难道闫春真的……不,不会的,他不会的。

    十三娘艰难地到稻草上坐下,冷得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苏雨寒自然没有好心管她,她自己还自救不暇呢!

    猫猫睡醒了,吭哧吭哧又想找奶。

    “没了。”苏雨寒叹了口气道,“娘看看能不能给你讨一碗热水来。”

    她带来的点心,或许可以用热水化开喂她一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