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一阵风似的离开,苏雨寒松了口气,坐回到椅子上,面色凝重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
    豫王来了,什么正事不做,天天盘算的都是女人的那点事情。

    这种人,真的让她有替天行道的冲动。

    忍!忍!且再忍一忍!苏雨寒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不到半个时辰,黄英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,扶着腰气喘吁吁地道:“夫,夫人,我已经告诉司将军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是司辰。

    司辰依旧是沈崇清的左膀右臂,所以听说这件事情已经告诉他,苏雨寒便觉得那也就意味着沈崇清也知道了,所以便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司辰在沈崇清书房外走来走去,面上有些纠结焦躁之色。

    别的侍卫笑着打趣他:“司将军今日怎么了,想什么好事这么着急?要不属下替您伺候侯爷,您先回去?是不是金窝藏娇了啊!”

    司辰瞪了凑趣的人一眼,摆摆手道:“去去去!”

    他也不敢再走来走去,在廊下的栏杆上抱剑坐下,面容冷峻。

    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其他侍卫都不敢再靠近,看起来,今日司将军不太痛快啊!

    司辰思忖片刻,对心腹招招手,引着他到外面说了一番话,后者眸中闪过郑重之色,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司辰苦笑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,压低声音道:“好兄弟,快去,有什么后果我担着;要是实在担不了,那兄弟也别怪我这个哥哥。”

    侍卫没说话,只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头就往外大步走去。

    司辰深吸一口气,仰头看着被院子割裂的碧蓝天空,忽然伸手,“啪”地一声打死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。

    这岭南的蚊虫就是放肆,即使白天也到处都是,叮得人满头包。

    这岭南,他也呆够了。

    过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,出去的侍卫去而复返,没有进院子,就在外面对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司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司辰心领神会,微微颔首示意,然后咬着牙去敲沈崇清书房的门:“侯爷——”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司辰做出慌张之色:“侯爷不好了,夫人让人来说,豫王想要对韩姑娘不利,用调虎离山,声东击西之策,把韩总督留在驿馆,他却带着人去冲击总督府了。”

    沈崇清“腾”地一声站起来,面染怒意:“点兵,跟我去总督府!另外再令人告诉韩总督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韩婵把她的银色软鞭舞动得宛若灵蛇,毫无破绽,与此同时,豫王根本没有下马,高踞马上,得意洋洋地看着已经被层层包围的韩婵,嚣张道:“给本王拿下!”

    院子外是总督府侍卫的苦苦支撑还有女眷们惊慌失措之声,韩夫人被人拦住,哭得声嘶力竭:“王爷,求求您放过小女。王爷,王爷——”

    跟着韩总督几十年,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苦,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绝望。

    豫王却笑得更加张狂,“不用理,拿下韩婵,本王重重有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