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话放在这里,今日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!”范镕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道。

    一张上好的桌子,瞬时四分五裂,分崩离析。

    沈崇清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打出去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早已等在外面,摩拳擦掌的侍卫们一拥而入,把主仆二人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范镕道:“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手?”

    沈崇清冷笑:“还在等什么?赶出去,生死不论!”

    晔儿在一旁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虽然范镕功夫确实不错,但是侯府这些侍卫,原本都是沈崇清的心腹,这几年沈崇清公务不多,又亲自调教他们,因此身手也不是虚的,很快把范镕主仆二人打了出去。

    沈崇清跟了出去,负手而立,在大门口的白玉台阶上,俯视着被打倒在地的范镕,如看蝼蚁。

    他今日心情本来就不好,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撞枪口,活该被收拾。

    范镕吐出一口血,恶狠狠地道:“你给我等着!”

    “我就在这里等着。”

    范镕铩羽而归。

    沈崇清一挥手,立刻有人悄无声息地跟上了范镕。

    “爹,其实我想再弄清楚一些。”父子俩回到外书房坐下,晔儿缓缓开口道,“虽然范镕气势嚣张,但是大敌当前,为了仲灵树新敌,也大可不必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仲灵真的是逃犯,就把她交出去?”沈崇清蹙眉道。

    晔儿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和仲灵兄妹萍水相逢,不曾亏欠他们什么,如果仲灵真的是南华国的人,那么她自己的仇怨,应该自己来解决。

    怜香惜玉,晔儿不会,尤其是对根本不肯给自己交底,只想利用自己的人,他更没有什么多余的怜悯。

    沈崇清道:“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对范镕不假辞色?”

    “儿子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在侯府大放厥词,他根本没有把主人放在眼中。如果这样都能纵容,以后谁会尊重侯府?”沈崇清道,“晔儿你已经十四,日后定然青出于蓝,肩上的责任更重。你要始终记得,身为男人,保护好自己的领地。仲灵到底该不该救,这件事情以后你可以慢慢调查和考虑,但是有人在你面前放肆,就一定要先打掉他的嚣张气焰。长此以往,你的威严才能立起来。”

    迂回隐忍确实需要,但是男人该展露头脚的时候,也绝对不能含糊。

    范镕今日再三威逼,出言无状,便是他在和仲灵的事情上占了十分理,沈崇清这个被冒犯的主人也不会吝于教训。

    晔儿韬光养晦,隐忍有余然威严不足,所以沈崇清才借着这件事情教育他。

    晔儿若有所思,点头道:“儿子受教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不解或者想做的事情,现在可以去找仲灵了,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准备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晔儿确实要去找仲灵。

    他刚走到院子里,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听到仲灵熟悉的空灵之声响起:“沈晔,你是来逐客的吗?”

    迎到门口的仲逍遥道:“灵儿,你乱说什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