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见前脚进卧室,后脚管家就带了几个女佣,排着队走进来。

    为首的女佣是熟面孔,宫墨琛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她来喂的,这个女佣手脚很麻利,干活干净利索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?”白月见问。

    “我叫凌灵。”女佣一边回答白月见,一边将粥打开,按照惯例,她先用别的勺子尝一口。

    “以后就由你来送一日三餐和中药,其他人没有我的准许,不许进来。”

    白月见看着女佣还算靠谱,直接指定她。

    现在宫墨琛醒了,他的衣食住行都要十分小心才行,免得有人见缝插针下毒手,最后栽赃到她头上。

    渣男的下落刚有了些头绪,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节外生枝。

    白月见的话刚落,就听到外面有高跟鞋的声音,那个人还没出现,她恶心的音调倒是先一步传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冷?宫家是交不起电费吗?冻着墨琛怎么办?”

    戚邵芸衣着光鲜地从外面走进来,浓妆红唇笑的傲慢至极,整个人的状态和抢婚那天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白月见斜眼看她,一副得意忘形的小人模样。

    “戚小姐您好。”管家面无表情地打招呼,例行公事般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“快把空调打开啊,我说话没听到是不是?”戚邵芸大咧咧地走进来,直接屁股一沉坐进沙发里,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旁边的佣人刚要动,就被白月见刀一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。

    宫墨琛听到动静,从粥碗里抬起头来,他仔仔细细地上下观察了戚邵芸两遍,最后一伸手,盯着白月见问:“谁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白月见略略思索。“她是你儿子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白月见就是不想说这是他睡过的女人,话到嘴边总觉得怪怪的,心里居然还有点小生气。

    啊,不不不,这个宫墨琛只是她进宫家的工具而已,没那么重要。

    白月见一个人站在那,默默地摇头。

    我儿子的母亲?宫墨琛伸手把粥碗推到一边,眼神落在戚邵芸身上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戚什么?这人他根本就不认识,见都没有见过,更别提造个孩子。

    他肯定是被碰瓷了,这种档次的女人,路过他身边他都得闭眼睛,怎么下得去手。

    还是清清灵灵的女人好,虽然冷漠点,但是很舒服。

    忽然,坐在沙发上的戚邵芸,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吓得在场的人均是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“墨琛啊,你终于醒了,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?自从你出事,我是吃不下也睡不着,天天盼着你赶快醒来呢。”

    那么大个腚,她说她吃不下也睡不着?

    白月见彻底无语,扭头转向窗外,免得辣了眼睛。

    宫墨琛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白月见身上,他对面前的戚邵芸一点兴趣都没有,甚至想让她赶快滚。

    外面有什么好风景吗?宫墨琛盯着白月见的身影想,还是她不高兴了?

    “对了墨琛,这是咱们的儿子,你见过没有?”

    戚邵芸见宫墨琛盯着白月见,顿时脸色微禀,凶恶的恨意从眼底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她伸手把躲在身后的宫梓浚扯过来,像商品一样摆在宫墨琛眼前,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咱们的儿子,男丁,以后你的继承人,好好看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