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怎么大白天的开车呢?

    白月见听着宫昊琛的意思,顿时很鄙夷地上下扫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,二哥可以自理,嫂子不也省心很多吗?总比现在,他瘫在床上,你不停的劳动要好。”

    宫老三刚说完,就反应过来,这话好像也不太对,他顿时想把自己的舌头拽下来。

    这个宫昊琛,是不是扎针扎傻了?小学语文毕业了没?好好的话到他嘴里,怎么就变味了。

    还当着乔莉的面,这么直白的开车,尴不尴尬啊……

    白月见无语望天,脸上还得強装着没听懂的样子:“看墨琛的状态吧,要是他一直害怕,我们也不能摁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对,还是不要刺激他了,针灸先放放,我打电话让阮家麟再来一趟,输点什么营养液。”

    乔莉守宫墨琛守了六年,她最怕看到他再受刺激睡过去,于是马上摆摆手,示意宫昊琛不用拿针了。

    “妈,二哥康复,针灸是最好的,西医他们懂什么叫通络吗?消炎药激素药只会让二哥更糟糕,根本不会让他站起来。”

    宫昊琛没想到乔莉会改变主意,马上劝说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墨琛害怕这个针,怎么办?”

    白月见嘴上说着,另一只手悄悄地掐了宫墨琛一把,希望他能再搞点动静出来。

    宫墨琛从十二岁懂事起,就不怎么哭了,就算他现在明白哭最有效,但仍然不太想用这招。

    可白月见这把掐的太狠,直接在腰上最深处,他要是不哭不闹的话,恐怕她还得再掐。

    这女人手指纤细指甲锋利,拧一把竟是比利刃穿腹还疼,真叫他不能忍。

    “哇……”

    宫墨琛内心满是荒凉,拖着老脸鼻子一酸,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嘿,跟戚邵芸学的这招还真好用,关键时刻也太奏效了吧!

    白月见听到宫墨琛哭,马上装模作样地抱紧他,脸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,眼睛却瞥着那边的钟表。

    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能不能走,宫墨琛的毒药都快消化进膀胱了。

    “哦,墨琛不哭,我们现在就出去,你好好的跟月见呆着啊!”

    乔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宫墨琛哭了,顿时慌乱地站起身,拉起宫昊琛和看热闹的宫梓浚就往门口走,很快房门响起来。

    屋子里终于安静了。

    宫墨琛嚎了一嗓子之后没了声音,躺在白月见怀里一动不动,他的目光浑浊,望着天花板的眼神十分呆滞。

    “不会吧,半小时而已,吸收了?”

    白月见伸手在宫墨琛眼前晃晃,然后去搭脉,发现他的脉象果然大乱,有了中毒的迹象。

    她伸手推推宫墨琛:“要给你扎针了啊,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宫墨琛没动,刚刚还睁着的眼睛,慢慢地垂落下去,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搭在脸上,整个人散发着冰凉的气息。

    该死,难道要功亏一篑了吗?

    白月见转头去找白灵丸,希望它能帮忙压制一下毒性。

    随手倒出五颗,她想都没想,直接全给宫墨琛灌了下去。

    药已经吃了,接下来就只有等,白月见抱着手机坐在宫墨琛旁边玩消消乐,一连通了三百关,他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。

    最后她困的不行,眯着眼爬到床里边,拉着被子睡着了。

    恍惚中,她突然感觉有双冰凉的大手从外面探进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