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白芷璇就穿着一身大红色套装,脚踩十一厘米恨天高,带着微笑慢慢走进来。

    白月见抬眼,发现她哭叫一整晚,竟是没耽误早上化个大浓妆。

    她走到乔莉旁边拉开座位,稳稳地坐下来,先是看了乔莉一眼,然后又去瞟白月见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昨晚我洞房花烛夜,玩的有些出格,是不是吵到大家了?”

    乔莉当即低头喝粥,含含糊糊地摇头:“我喝了药睡觉,什么都听到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呢?”

    白芷璇直直地盯着白月见,脸上恶意的嘲讽尽显:

    “哎呀我昨晚真是太不小心了,跟嘉泽玩的有点开心,是不是惹得独守空房的姐姐不高兴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你开心就好,我旁边也有墨琛陪着,倒是不孤单。”白月见肩膀太疼了,懒得和她多说话。

    谁知道白芷璇竟是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“哎,我真替姐姐伤心,就算老二在又怎么样呢。什么都不能做,咱们女人的夜晚,还得有男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男人打得你呜哇乱叫是吗?白芷璇,别在这招我行不行,别人不说透是给你面子,怎么还给脸不要脸了?”

    白月见啪地把手里的勺子拍在桌上,示意她收敛点。

    虽然她今天身体不大好,但完全不妨碍动手,随时可以冲过去扇她个大鼻窦。

    “哎呀姐姐,你就算没有夜生活男人不顶用,也不该跟我生气啊,二弟那副样子,又不是我造成的,你不幸福也没办法,实在不行就多听一会我和嘉泽有多恩爱吧。”

    白芷璇昨晚上被宫嘉泽折磨了个半死,在心里简直恨死白月见了。

    都是她造的孽!假装好心拼命地撮合她和宫嘉泽,还让她穿她的衣服去引诱,结果惹怒了宫嘉泽,让她嫁进来就没有好日子过。

    白月见肯定早知道宫嘉泽是个烂人,所以才会那么殷勤,她有今天都是被她害的,真是杀了她都不解气!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白月见低声应她,慢慢垂下头去,伸手攥住了汤蛊的盖子。

    再抬眼时,眸子里霎时变的宛若冰川,周身带着杀气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餐厅,空气凝滞,温度直线下降。

    下一秒,她就将手中的汤蛊盖子扬了出去,目标靶是白芷璇那张恶心的脸。

    她向来人狠话不多,今早上能跟她废话这些已经是极限了。

    “啊!”汤蛊盖子准确无误地砸中了白芷璇的脸,痛的她立即大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以为我不起身就教训不了你,这次只是盖子,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白月见的声调低沉阴冷,压抑着餐厅里每个人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可是你的嫂子,你竟然敢打我,简直大逆不道!”

    白芷璇没想到白月见在宫家这么猖狂,竟然敢在乔莉面前动手,顿时捂着脸站起身来,转头看乔莉,希望她能主持公道。

    “妈,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,弟妹她也太厉害了,咱们家是没有规矩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乔莉像是没听见她俩干啥一样,微笑着放下手中的勺子,转身离开了餐厅。

    她才不会管这事呢,反正白月见绝对不会吃亏,该怎么样就怎样吧。

    自从白芷璇嫁给宫嘉泽的那刻起,就已经不是她的亲人了,白家明知道宫嘉泽不是她的亲儿子还硬要触霉头,那就别怪她不管不顾。

    白芷璇看乔莉竟是不管自己走了,气的在原地跺脚,拿着汤蛊盖就向白月见冲过来,打算质问她。

    谁知她还没走近,就被突然起身的白月见猛踢一脚,咚地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离我远点,给你脸了。”

    白月见伸手扶着肩膀,皱着眉向门外走去,她刚刚已经收敛了很多力气,但还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。

    此时感觉衣服黏腻地贴在肩膀上,周身的空气里渐渐浮起了带着腥味的铁锈气息。

    管家李学林站在大厅里,死死盯着白月见衣服后面,那里绽放着一朵殷红色的血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