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照顾自己的老婆,谁敢多事?他们要是愿意嘲笑就笑吧,反正笑不过第二天的太阳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宫墨琛一手摁着白月见,利落的将她安顿好,然后十分有礼貌的背过身去。

    白月见无语地躺在那,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自在,小腹分明胀的生疼,但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,也没上出来。

    她望着窗外的星星,无语泪两行:

    “墨琛啊……你还是去叫个护士过来,插尿管吧。”

    白月见这次晕倒,与她连着受了两次伤有关系,失血过多没能好好的补回来,血红细胞低的一塌糊涂,这才两眼一闭,差点吓死刚恢复身份的宫二爷。

    她本来想住几天就回家的,毕竟在医院做什么都不方便,而且空气里总是漂浮着84消毒液的味道,让她时不时的就能想起小白楼,心里总觉得膈应。

    奈何宫墨琛死活不让她出院,没收一切通讯设备不说,还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视,每天就像块麻糖一样守在她身旁,吃喝拉撒都由他亲自动手,外人想帮忙都不行。

    起先,白月见在他面前还有点不好意思,扭扭捏捏的忍着不上卫生间,后来实在忍不住,想到自己早就被他看光光了。

    就心一横,有点自暴自弃的随缘了。

    爱咋咋地吧,反正人已经丢到外太空去了,现如今还是活着最重要。

    宫墨琛把他所有的工作全部搬到病房里来,能推的应酬也全推了,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,除了必要的治疗,谁都不让靠近。

    就连阮家麟给她清理伤口换药,他都目不转睛的盯着,绝对不让他把病号服多往下拉一毫米。

    幸好阮少爷看惯了生老病死,人情和感情都比较冷淡,否则真得会被他突然缺失的兄弟情,气到上吊。

    期间宫梓浚跑来了三次,都被宫墨琛堵在门口就劝退了,理由是他太闹,耽误白月见养伤,小家伙向天保证他不闹也没用,只好嘤嘤嘤地回去。

    其实她的伤口第十天起就好的差不多了,轻微活动根本不疼,但宫墨琛就是不听,死活摁着她住了将近大半个月,才在白月见的寻死腻活中松了口。

    “哼,不跟你动真格的,就是不放我出去对不?”

    白月见把手里的输液针头从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处放下来,长长地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呀!”

    宫墨琛板着俊脸,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女人长的这么漂亮妩媚,明明可以对他撒娇,但她偏偏总是用这么激烈的方式,惊心动魄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算了,宫墨琛抬眼看着白月见看快乐的收拾东西,心里默默地想。

    他不就是爱她的与众不同么,自己惯出来的女人,只能是宠着咯。

    直到白月见出院以后,阮家麟的医院才开始正常运行,之前除了危重病人外一概不收,搞的他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行走。

    就算宫墨琛补偿费给的又多又痛快,那也变相的违背了他的医德。

    “白小姐,你就看在我救过你两次的份上,求求你千万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最好连小感冒都不要有,放过我们这些可怜的无辜人群吧,你老公没人敢惹。”

    阮家麟站在大门前欢送他们,语重心长地对白月见嘱咐。

    白月见看着他憔悴的模样,感觉才半个多月的时间,他老了不下十岁。

    “辛苦辛苦。”白月见主动拉起他枯槁的双手,满眼同情。

    宫墨琛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的伸手把他俩分开,打横抱起老婆,大步流星地走向后面的车。

    因为宫墨琛的缘故,白月见康复回家这件事,就成了宫家的大事件,他们的车子刚开进大门,佣人们就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迎接。

    白月见走下车去冲李学林点点头,马上,两旁的人齐齐喊道:“欢迎少夫人回家。”

    这时,两个身影出现在宫家主宅门前,白月见抬头看到,紧紧皱住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