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见瞬间防备,刚准备反手却突然发现,自己身后的栏杆竟然是松动的!

    呵呵,好用心的阴谋。

    由于惯性,她直接向后倒去,伴随着栏杆和玻璃坠落的声音,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向后倒去,将要掉下二楼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蜷缩身体自保,突然,一双大手伸进她的腰肢,将白月见牢牢地抱在怀里,猛地翻转。

    他充当了白月见的人肉气垫。

    “啊!天呐救命啊!”

    “栏杆断掉了,这是要出人命的呀!”

    底下的人看到,顿时沸腾了。

    “嘭!”

    巨大的掉落声响彻整个宴会厅,为首的几个人簇拥上去,哇地一声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天呐,居然是宫总和白总!”

    “快救人!快救人!”

    外面乱成一片,此时躺在深渊中的宫墨琛,却感觉周围异常平静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躺在没有空气的幽波里,耳边尽是潺潺的流水声,整个世界都万分静谧,周身沉在云朵一般的柔软中,让他沉醉,不想起来。

    “墨琛。”

    女人带着暧昧的声调穿过寂静缓缓而来,她周身滚烫地躺在他身下,眼神迷离中带着极度魅惑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没有亮光的夜晚,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,大掌自上而下,房间里也是这么安静,温煦的空气中满是脸红心跳的气息。

    他克制不住地爱上了她,在天旋地转中一见钟情,女人的身体很软,眉目……

    宫墨琛的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,惊得他顿时就从深渊中猛地坐了起来!

    “墨琛,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白月见惊慌失措地趴在他身边,正在拼命地对他做人工呼吸,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头发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。

    宫墨琛怔怔地转头看面前的女人,突然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晚上,她中了迷药倒在他怀里,然后他们两个全都失去了理智,躺倒在大床里翻云覆雨。

    原来……他对她特殊的感情并不是空穴来风,而是很多年前的羁绊!

    “墨琛,你醒了吗?怎么样,有没有哪里难受,很快医生就会来的,你忍一下。”

    白月见张皇地摸着他苍白的脸颊,脸上硕大的水珠滚落下来,不知是眼泪还是喷泉池里的水。

    就在刚才白月见掉下去的一刹那,宫墨琛突然出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他们一起从二层楼坠落,因为他及时的翻转,改变了坠落方向,所以他们才没径直摔在大理石地板上,而是坠进了旁边一米多深的喷泉池里。

    这才双双捡回一条命。

    “天呐白白,你怎么样啊,为什么会摔下来呢!”

    苗君瑚听到动静,尖叫着从那边狂奔过来,二话不说扑倒在白月见面前,哇地一声就哭了。

    边哭边伸手摸着检查她:“有没有摔着,骨头断了没,脑袋呢?还清楚吗?”

    那边的时坤嚎的比苗君瑚声音还大,吓得脸一点血色都没有,好像掉下来的不是宫墨琛而是他。

    “妈呀二爷你可不能有事啊,这再摔出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,那六年差点没把我煎熬死,你可不能再有事了!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水波的冲击力太大,宫墨琛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,轻轻咳嗽了一声,转头摁住时坤的肩膀。“闭嘴,太聒噪了。”

    “二爷你没事?没事可就太好了,真的吓死我啦,这里的二层足足五米高,要是摔在大理石上不死也得半残,幸好这边有个水池……”

    时坤还在没完没了的絮叨,他真的是吓掉了大半条命啊!

    阮家麟提着医药箱拨开人群赶来,身上带着风雪的气息,眼底沉的像是压了块大石头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这么大的场合,你俩怎么可能让我闲着。”

    他迅速蹲下,先是瞟了眼看起来还好的宫墨琛,然后马上转头,直接拉住了白月见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不舒服,或者……”

    阮家麟抿唇看了看周围的人,压低声音。“肚子有绞痛。”

    白月见身上裹着他们送来的毛毯,只觉得很暖和,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,就是身体有点沉而已,大概也是因为掉进水里裙子浸湿的缘故。

    她呆呆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应该是水池很深有缓冲,再加上墨琛护着你,没有摔到实在地方。”

    阮家麟知道白月见肚子里的孩子对宫墨琛对她都很重要,是他们能够复合的重要枢纽,所以非常紧张。

    听到她没事,他也终于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正当所有人都在感慨有惊无险时,坐在白月见身边的苗君瑚突然大叫一声。

    “白白你流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