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清被狠狠地踩进水池里，冰冷的水淹没她的口鼻，一连呛了好几口水，在挣扎中逐渐窒息。
她拼命地嚎叫着，像被宰的畜生那样。
宫墨琛说完这话时，眼中早已含上晶莹的泪花，目光苍凉的像是秋日里的倾盆大雨，浇灭了他的灵魂。
在他心里，白月见是个好特工，她技术过硬杀伐决断做事爽快，但同时，她也不是个好特工，她不该有善良，怜悯也不该有爱心和道义！
“二爷，人要没了。”时坤在旁边盯着林婉清从挣扎到一动不动，赶忙提醒道。
宫墨琛这才抬脚，几个人猫着腰过来，把林婉清拖出去倒水。
痛苦的呛噎声从门外传来，很快她就又被拖进房间，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，整张脸白的像鬼一样，头发蓬乱地堆在脑后，还有很多带着发囊的碎发散落在被撕破的名牌套装上。
“说，是谁指使你。”
宫墨琛抬眼看看那边闪烁着红光的摄影机，抿唇沉声。
“不能说，说了我们全家都活不成。”林婉清已经彻底清醒，不敢再耍花样了。
她双手软软地托在地上，强撑起半个身体，整个人说话有气无力，呼吸粗重的像是嘴里的水还没有倒干净。
“你不说，全家照样活不成。”
宫墨琛闪身坐进时坤拿来的太师椅里，手肘托在扶手上，指尖轻轻地点着幽黑的檀木。
一下一下，顿重地敲击着林婉清的心，她抬起眼睛，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，突然俯身上前，伸手摸到了他的皮鞋。
“墨琛，我知道是我不对，我这条命陪给你，但是我的家人你可不可以……”
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宫墨琛厌恶地翘起纤长的腿，搭在另一条腿上，直接将林婉清踢翻在一旁，冷冷地回答。
“你的命对我来说分文不值，甚至你全家族的命都不值钱，所以你就乖乖的回答问题，别妄想跟我做交易，你的筹码在我面前，还不如地上刚过去的那只蚂蚁。”
林婉清听到自己的交换没用，眼中顿时流出几分失落，往后仰瘫倒在地上。
她轻轻地摇着头：“不是我不说，是这个人太强大，就算我告诉你，你也不可能报仇。”
“有多强大？”宫墨琛感兴趣地挑起眉毛。
“强大到宫氏绝不可能对抗的地步！”
林婉清强撑着又从地上爬起来，直直地抬眼盯着宫墨琛，提到这个人，她说话声音都比刚才高了些：
“宫氏集团在国内或许首屈一指，无人能抗，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，看看国外，比宫氏厉害的家族数不胜数，我问你，在世界排名中，宫氏排多少？不过就是三十几名而已，甚至连纱白一个小小的工作室都比不上，他们可是世界第一的大家族，有上百年的历史，你怎么对抗的了？”
“哦？他们有上百年的历史，是世界首屈一指，那他们为什么要派你来搅乱我的生活，陷害我的妻子呢？在他们眼里，我应该什么都不是。”
宫墨琛听着她的描述，有点好笑。
“那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林婉清正准备解释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什么。
“呵呵，替人做事，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吗？”
宫墨琛冷笑一声，随手扯开衬衣，将锁骨边的那个纹身露出来，给她看。“认识吗？”
“你竟然是零的人！那个阶级的？怪不得……怪不得……”
林婉清看到纹身，立即拖着身体向后倒退几步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所以，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了吗？”
“原来你是零的人，怪不得他们会对你下手，你怎么会是零的人，怎么高攀得上……”林婉清大脑里的CPU已经在看到纹身时就废了，现在只会不停地摇头。
宫墨琛淡淡地瞟了时坤一眼。
时坤当即拿起那边的冰桶，直接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。
“啊！”刺骨的冷让林婉清当即大喊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林婉清，这下清醒了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