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得你有怕的东西。”司烨寒唇角微勾。
回到梅苑，董嬷嬷有些意外：“王妃娘娘来了。”
“嬷嬷，我要先沐浴。”在这外面走了一圈，身上的火锅味还在，炒锅底的杀伤力太大了。
“好好好，老奴这就去准备。”董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慕染泡了个香香的花瓣澡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。换上寝衣，用布巾包着头发回到寝殿。
司烨寒沐浴完，墨发散在身后，穿着慕染设计的夹棉睡袍，坐在罗汉床上看奏报。听到脚步声，抬眸看到慕染穿着跟自己同款同色的睡袍，沉闷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哎，明明有那么多料子，紫苏为毛要选跟司烨寒一样的做给自己啊。这碰到一起，有点小尴尬呢。
慕染坐到小矮桌另一侧，打开书看起来。师傅折角的书页不多，这两本书里只是提了一下焱翎镯的功能，只言片语而已。慕染合上书，得到的有用信息，几乎为零。
对面看奏报的司烨寒，也是眉头微蹙，看慕染放下了书：“怎么样？”
“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。”慕染耸耸肩，“你怎么了？遇到了难处？”
“今年西北雪灾严重，军中本就粮草吃紧，现在木炭干柴也吃紧，恐怕要有士兵冻死……”司烨寒捏了捏眉心。
“军中也是靠烧木炭取暖吗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司烨寒觉得慕染问的话好生奇怪。
要说取暖，这燧火石才是神器，但是，燧火石很珍贵。对于三十万大军来说，一块燧火石只是杯水车薪。但是，可以燃火的石头可以有很多啊。
“王爷可以派人试着去找找，在西北的山间，会有一种黑色的石头，它比真正的石头轻，质地酥松，可以像木炭一样燃火取暖。也算是一种矿藏，同金银玉石一样，有矿脉。”
“你确定世上有这种矿？”司烨寒将信将疑。
“我确定。”她说的就是煤矿啊。慕染虽然没去过煤矿，但是见过真实存在的煤老板。
“好，我派人去找找看。”司烨寒点头。
“军中的粮食……该不会都是从你江南的封地运过去吧？”慕染猜测。
“大部分是，也有小部分从其它州府采购。”司烨寒看慕染一脸被打败的表情，“那你觉得粮食应该从哪里来？”
“自力更生，艰苦奋斗而来。”慕染摊摊手。
“嗯？”司烨寒挑眉。
“西北的百姓都能养活自己，军队里都是青壮年，都养活不了自己的吗？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让士兵去种地？”司烨寒摇摇头，“不行，士兵必须每日操练，不能懈怠。一旦务农，当有战事时，跟农人就没太大分别了……”
“就算是每日操练，也不能从早起练兵到傍晚吧？没有战事的话，士兵操练完没事做，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凑一起，搞不好还要闹事呢。
还不如组织起来，在练兵之余，从事农耕劳作。就算不能完全自给自足，也可以减轻一些压力。”后世的军队里，都是有自己的菜地、饲养场的。而且，也出现过通过军垦达到巩固边防的建设兵团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