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澜选了适合自己使用的卦石，合于掌心认真感应了下，胸有成竹道：“微臣选好了。”
“开始吧。”司烨寒对慕澜做‘神棍’的实力持怀疑态度，在他挑选卦石的时候，就吩咐暗卫去调查了。
手握卦石的慕澜像是换了个人，眼神果决动作利落，看起来终于有了玄机阁少主的风范。
“国师……前往云中殿……是困局……”慕澜静静看着落在案几上的卦石，“并不是‘死局’，虽然费些功夫，却是可以脱困的。”
“师兄知道是‘困局’，应该多带人手才是。”想到师兄只带了泽兰一个，想必处境十分艰难。
“世间万物可谓瞬息万变，有时候细小的变化，也会影响事态走向。”慕澜很认真地说，“国师大人应该会有所安排。”
“行吧。”慕染出生在玄医世家，对所谓的‘不可逆天而行’还是了解的，“那……请明监侯为本宫前往云中殿卜一卦。”
“微臣遵命。”慕澜低眉顺目地卜卦，完美错过了云皇陛下的警告眼神。
慕澜念念有词地洒下卦石，略略沉吟：“吉。”
白燊看到主子阴沉得宛如墨汁的脸，决定打捞一下让自己免费使唤的‘风水先生’，毕竟以后还得用：“出海的日子还没定下，明监侯随白某去择个合适的日子吧。”
“好。”慕澜虽然不会察言观色，但作为卦师，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很敏锐的。
白燊给皇后娘娘求助的眼神用力过猛，看着像眼睛抽经。
慕染挥了挥手：“你们退下吧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白燊暗暗松了口气——果然，有皇后娘娘在，即便作死也不会死呢。
两人离开后，司烨寒握住慕染的手：“派暗卫去便是，你不必亲自前往。”
“即便我不去，你也要去，不是吗？”隐藏极深的紫微宫老宫主终于有了线索，司烨寒必然会亲自追查。
“朕要离京，皇后自然是要留下监国。”司烨寒一本正经地开口。
“你听说过‘皇后监国’？”慕染冲司烨寒丢了一记白眼，司烨寒敢下这种旨，御史台那些老头儿就敢撞柱子。
“《帝国志》中有好几处记载有皇后监国的先例。”司烨寒一脸你要不信，我现在就找出来给你看的模样。
“陛下这般断章取义，明显是在欺负御史台的老大人们没见过《帝国志》。”《帝国志》慕染也看过，云梦帝国确实有‘皇后监国’的先例，但那几位老祖宗，都是大祭司，相当于国师，监国是分内之事。
“朕欺负他们还得先通知一声不成？”云皇陛下一副不打算讲理的模样。
“有跟我斗嘴的工夫，你不如去做离开前的安排。”慕染仰挑着小下巴一脸骄傲，“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，你不与我同行，我就跟阿翎一道去。”
阿翎早就想去云中殿找（盗）土灵珠，只要一声令下，肯定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“为夫领命！”司烨寒在慕染唇上啄一下，皇后本事渐长，根本管不了，还是躺平吧。
“乖……”皇后娘娘表示很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