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个月来,邵总像是要住在公司一样工作,整个公司被低气压笼住,大家话都不敢多说。
因为没有夫人的半分消息,所以他进进出出都战战兢兢的。
但是从前基本不会犯错的邵总,这半个月来简直是漏洞百出。
这下......
助理为难的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,转了两圈,实在没办法,硬着头皮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
助理将那份协议放在桌子上,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:“邵总,夫人的父母忌日好像就在三天后,夫人应该会去祭奠吧。”
邵霆听到这话,目光灼灼地盯住了他。
对啊,盛舒瑶的爸妈还在林园墓地里,她总归要去的!
迎上邵总的目光,助理咽了口唾沫:“您看?”
“联系林园墓地负责人,给我找人去盯监控。”邵霆想到了订婚礼那个时候的乌龙,皱了皱眉头,“不,我自己去,你把祭拜的东西都准备好。”
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点光和方向,笼罩在邵氏长达半个月的低气压有了松动。
傍晚六点。
邵霆第一次准时下班,回到了家里。
吃了保姆做好的菜,他破天荒的去看了看茶杯。
茶杯听到动静惊醒,看到是他立刻汪汪叫起来。邵霆伸手把它点了个跟头,这才发现它窝里有一条熟悉的毛毯。
小哑巴的毛毯。
可是他一要拿。茶杯就作势要咬他,邵霆试了几次之后只能作罢,垂下眸子站起身来走上了二楼。
盛舒瑶已经走了有一个月了。
这期间,邵霆装上了监控,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
躺在床上,邵霆还是想不通。
她从来都是爱自己爱的难以自拔,为什么这次能走的这么干脆利落。
想着想着,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睡了过去。
等醒来的时候,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,邵霆坐起来,看了看表,早上十点。
半个月来,这是他睡得最久的一次。
邵霆揉了揉额头,梦里一片空白,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,但是始终都找不到,四处白茫茫一片。
想不起来就不想了,他翻身下床洗漱收拾,发现牙膏用没了。
他站在洗手间里,有些懵,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备用的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刚开始的自由和快乐逐渐慢慢变成了不习惯。
三天听起来很短,但是等起来仍然让人心烦意乱。
三天后一大早,天还没亮。
邵霆就穿好了一身黑色西装,外面套了一件棕色的大衣,还特地去衣柜里翻出了一条崭新的领带。
是盛舒瑶给他买的第一条领带,当时因为他嫌弃颜色过于沉闷,就随手扔在了衣柜最底层,从来没有想起来戴过。
他记得当时小哑巴的眼睛湿漉漉的,好像随时都可以掉下眼泪。
想到这个消失了快一个月的女人,邵霆的心脏又沉闷了一些。
但是很快他就调整过来,把迈巴赫换成了低调的卡宴,早早就来到了墓园等候。
他倒是要看看,盛舒瑶还能连爸妈的坟都不上么!
该结束了,盛舒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