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早朝之上,陆凛便替云潇月请辞,这还是北陆史上头一次一个八品吏目请辞拿到早朝之上说的。

    毕竟八品吏目连早朝都每资格参加。

    皇上心情愉悦,却不能表现出来,反而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原以为容王妃能给太医院带来新力量,实在是可惜。既然受了惊,便在府里好生休养着,这次破案容王妃立下不小功劳,应重赏!”

    “谢父皇。”

    云潇月难得睡了个懒觉,一觉睡醒,不等她起床,凝珠已经把甜甜热热的木瓜羹端到了她面前。

    这种阔太太的生活方式云潇月十分满意。

    这次勘破重案,容王妃的名号也在上京城传了出去,大家都称赞她临危不惧沉着冷静,云潇月听着凝珠的汇报,心里别提多美。

    相反的,云以柔则不那么愉快了。

    自上次陷害云潇月不成,王爷已经多日都没有来过她院里了,虽说王爷公务忙碌,可这多日不见面也不是个道理。

    尤其她还听说,昨日王爷是将云潇月抱回来的。

    王爷怎么突然对云潇月转变了态度?难道就因为她会几分医术吗?

    说起医术就更加离奇,他们云家没有一个人从医,云潇月的母家亦没有,之前虽说她被送到乡下庄子住了两年,庄子里有个郎中可也是医术平平,她这一身的好医术究竟是跟谁学的?

    思及此,云以柔更觉离奇。

    她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?

    当即云以柔便叫来身边的侍婢。

    “你拿上些银钱,去外面找个信得过的,去云潇月居住过的乡下庄子详细查查,看看她在乡下住的那两年都在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婢带着一包银子退下了,云以柔纠结了片刻,还是让小厨房做了些汤水,准备给陆凛送过去,顺便卖个好缓和缓和关系。

    都说容王不近女色,成亲之后陆凛亦没有碰过她,她心中无限疑惑,只差去问云潇月有没有和王爷洞房,侍婢总劝她王爷实在太忙,想是没有心情,可是她每每瞧见王爷和霍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,心里就觉得十分膈应。

    该不会王爷他有什么隐疾吧?

    别的不论,她本就是庶女,又是侧室,总得尽快怀个孩子傍身才行。

    知道陆凛今日在府内办公,云以柔特带上了汤水去青川阁见他。

    走到院门前,看到霍冬没有守在内屋门外,云以柔便隐隐觉得,王爷不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王爷可歇下了吗?”

    “回侧妃,王爷今夜去朱月楼用晚膳了,还没有回来。”

    小厮老实回答。

    云以柔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,尽力稳住神色,转身离开了青川阁。

    云潇月那个贱人果然拿住了王爷的心。

    不行,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被踢出王府。

    必须得早早做打算才行。

    朱月楼内,看着陆凛淡定喝汤的神色,云潇月发出了由衷一问。

    “王爷当真是来找我针灸的?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陆凛答,“莫非王妃不情愿?”

    “这倒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是一向害怕被她针灸吗,怎么今日主动送上门来当陪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