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,秦老爷秦夫人泣不成声,云潇月更是呆傻一般站着。

    “我的儿子啊……”秦夫人哭喊着抓住云潇月的衣襟捶打,“你还我的儿子,还我儿子……”

    绝望的哭喊声不断在云潇月耳边想起,她的耳畔放空,脑袋里不断萦绕着秦夫人的哭喊,她整个人仿佛被捶打成碎片,心里无限的愧疚自责,她眼眶红透,却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“秦夫人!”一双有力的手拉开了两人,将云潇月往后带了带,把她护在怀中,“请节哀,我们一定将真相调查清楚,给您和秦老爷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刘少卿也赶到了现场,低头查看了下尸体,道。

    “是被捂住口鼻窒息身亡,不知死者生前有没有与谁结下过仇怨?”

    秦老爷秦夫人大惊。

    “是然平时不过是爱玩了些,与谁都相处的极好,怎么可能会得罪、得罪这样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随后,秦老爷秦夫人派人将尸首带回了府。

    陆凛站在原地,正要回头查看云潇月的反应,背后突然有一个力量顶住了他。

    是云潇月的额头。

    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似乎哭了。

    刘少卿见状,同几位老师和学生转头离开了巷子。

    巷子内只余他们二人,陆凛一动不动的站着,静静的任由她靠着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云潇月吸了吸鼻子,将满腹的委屈咽下,擦了擦脸上狼藉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陆凛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递给她,云潇月接过,毫不客气的往上面糊了一脸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秦是然之死只怕有内情,这不是你的错。他想出去,即便你想方设法的拦,他也有办法出去。”

    陆凛将手放在云潇月肩上拍了拍:“这就是他的命数。”

    云潇月回府缓了一日,看她坐在窗前默不作声,凝珠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幸而她只消沉了一日,次日清早云潇月便又生龙活虎的起床。

    “凝珠,今日起我要每日都去惠民医局报到,深入了解学生,贴近他们的生活,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陪着王妃。”

    惠民医局内的氛围也极其怪异。

    医馆重新开始了授课和营业,一上午来了几个患者,二楼课堂上更是气氛沉闷,老师和学生脸上都是严峻之色。

    云潇月到时正是课间休息,大家都在自由活动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说,是然能和谁结仇?”

    “还用说吗,徐炳文呗,前一日他刚刚同是然大吵了一架,第二天是然就遇害了,除了他还能是谁?”

    “就是他,除了他是然没和其他人结仇,肯定就是他杀害是然的,你们看他那个样子,不言不语的,这种人最可怕了。”

    几个与秦是然交好的学生看不过去,义愤填膺的找徐炳文算账。

    “徐炳文,你这个杀人凶手!是然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分明看到你从宿舍出去了!你最好赶快去衙门自首!否则别怪我们告到刑部让你坐一辈子牢!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!”徐炳文慌忙辩解,“真的不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