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放。”云潇月微睁着眼睛,像个树袋熊紧紧抱在陆凛身上。

    陆凛只得先俯下身将她放到床上,然后努力掰开她的手脱身。

    刚刚被迫松开手的云潇月当即放弃了陆凛,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里睡着了。

    陆凛万般无奈的从她身下将被子扯出来,帮她盖好掖好被角才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云潇月这一睡就是一下午,睁开眼时已经黄昏了,窗外的景色微暗,屋内点了一盏烛灯,照亮床前的一片天地。

    烛火微微跳动,云潇月不由得生出一片愁绪来。

    好怀念在实验室按时下班的日子哦。

    师兄师姐师弟妹们,下了班之后一起约着烤肉火锅KTV,享受惬意的夜生活,晚上哪怕喝醉了回到家以后妈妈也会端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给她,一觉睡醒到天亮就有美味的早餐。

    就算住在职工宿舍里,早上被师弟的电话吵醒,一打开门就有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。

    哪像现在,孤零零的一个人,还有这难以应付的各种危急情况。

    好想回家……

    凝珠端着醒酒汤和晚饭进门是云潇月正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,双目空洞,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王妃,您醒啦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云潇月摇摇头,除了头有点晕,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奴婢做了醒酒汤。”凝珠将云潇月扶起来,把醒酒汤递给她,云潇月捧着醒酒汤,莫名有些心酸。

    看她心情不好,凝珠便没有多打扰,放下饭菜就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云潇月吃了几口饭,胃里有些不舒服,便又躺回床上早早歇下了。

    王嫣嫣则是在旁边厢房撒了一下午酒疯,最后还是石一二把她按在床上,协助凝珠将人捆了才老实睡觉。

    次日清早,云潇月刚刚起床,便听凝珠说青云帮又与奉先堂起了纷争。

    “前两日不是刚刚才打过,怎么又打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听说是为了抢一个大单子。原先这位是奉先堂的主顾,青云帮不知从哪里联系上人,用更优惠的价格护送押运,被奉先堂知晓了,连夜在码头打了一架。”凝珠解释道,“这次可比上次严重多了,青云帮十几个人被送到了医馆,奉先堂在伤了七八个。”

    “那江姐姐呢?她可有受伤?”

    云潇月连忙问。

    “江姑娘自然是没有受伤的,昨夜她喝多了,是江清河带人去的码头。原本都打赢了,不知从哪里飞起一个石头,把江清河脑袋差点砸开了花。”

    想到那个场面,云潇月不禁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两帮纷争常有,只要没有重大伤亡,一般不会出大问题,云潇月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没想到到了下午,江清澜急吼吼的跑到驿站来,鬼鬼祟祟将云潇月拉进了厢房。

    “今晚我要去码头烧了青云帮的船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认真的?”云潇月大惊,“万一被发现了,两帮可就彻底势不两立了。”

    实则没有万一,就算没有抓到现行,青云帮也会此事安到奉先堂的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