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拿出自己攒的银子,分了一半出来,递给小玉,可小玉死活不要,可她还是硬塞到小玉手里,“你拿着,我知道你还有个弟弟,本就生活的不容易,因为我还被赵姨娘为难。”

    小玉习惯了被人为难,白杳杳一回来就对她这么好,一时之间,反倒感动到落泪,“小姐,你别这么说,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你,罔顾了刘夫人的嘱托,听说小姐每日都要自己出门赚银子,小玉却一点忙都帮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已经做的很好的,我从来没怪过你。”她又道:“不过,你现在倒是有一个帮我忙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夜半时分,白杳杳从白府的围墙上跳下来,躲过了小憩偷懒的守卫,以前为了捉嫌疑犯,她可是徒手爬上十层高楼的人,这白府的围墙对她而言就像过家家一样。

    玉春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座无虚席,她还未进去,就被小二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小二看她粗鄙衣裳,就知道她不是什么财主,语气也跟着轻蔑起来,“姑娘,你拿没拿号?我可告诉你了,这里可不是没你们这些平民可以消费的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来找你们老板。”白杳杳直说。

    小二指着那些在舞台下疯狂叫唤的女生,“哟!这里这么多人都是来看我们老板,哪有你想见就能见的。”

    小二催促,“走走走,要么就去排队,要么赶快滚!”

    白杳杳被推到门外去,照这样看,她不用点非常手段,来多少次都是见不到老板的,她直言道:“你们阚老板是小偷,他偷了我东西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大伙都笑了起来,没有人会相信家财万贯的老板,会一个偷平民窟女孩的东西。

    可她这么一叫,倒是惊动了在楼上的孟之。

    孟之看到是白杳杳,便连忙向八王爷禀报。

    白杳杳没有走,反而在门口逢人就说阚老板偷了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旁的三皇子仓绝抚着太阳穴,似乎满脸疲态,言简意赅的说了句,“喂,丫头,吵的耳朵疼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钱?我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把自己当成了骗钱的乞丐,还是当成了,工作后没拿到钱的风尘女子?

    白杳杳看他满眼写着不耐烦快点滚的的字眼,即便相距几米远也难免被一股寒气折射到。

    她觉得莫名其妙,呛声道:“我讨我的东西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仓绝顿了会儿,随后抬眼。

    那女子双手插着腰,昂首挺胸的盯着他,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,她举手投足间虽狂放,却又不轻浮,似乎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正气。

    本以为当街喊叫的人会是什么粗俗女子,可看她双眼明媚,骨子里带的书香气,倒是让她本就清秀的面容,多了一丝大气。

    仓绝起身,走向白杳杳,他眼睛往上瞟着,简直是要拽到上天,“怎么?钱不够?你开个价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看他拽的像二五八万,要不他那张俊俏的脸,和华丽的服装修饰着,说他是地痞流、氓也不为过。一般遇到这样的人,她也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,反而耽误了事情。

    她只是瞥了他一眼,便继续去门口叫唤着。

    至今还没有人能对他这么无礼,仓绝刚想要教训她一下,就被侍卫鹏茶拦住了,“三皇子息怒,她就是那个让李大人改了新规的白杳杳。”

    仓绝楞了楞,有点不可置信,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