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右手一抓,虽然被力道抽的手掌发麻,她也毫不畏惧的怒怼起来,“你又什么资格打我?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爹,即便打死你,你也得忍着。”白起怒吼。

    她瞪着白起,“你是我爹,那你养过我吗?我在府上有一餐没一餐的时候,你在哪里?我被人赶出府的时候,你在哪里?冬天我洗衣服洗的满手冻疮的时候,你在哪里?我外出赚钱被人骚扰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这桩桩件件,你敢说,你对得起我娘吗?

    莫说,你作为父亲,没资格打我。即便现在,你是臣,而我是八王妃,你更加没有资格打我了。”

    白起听着心也虚了起来,手上的鞭子,再也挥不起来。

    白杳杳丢了手上的鞭子,转身而去,“这一鞭子我会还的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回到卧房,赵姨娘下令让所有人都不得给她们药,小玉急的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串。

    白杳杳笑说,“没事,都是皮外伤,拿几个鸡蛋来揉揉就好。”

    小玉刚离开,白丽丽便带着药进来。

    白丽丽心疼的给她擦着药,“爹下手也太狠了,一定很疼吧。”

    刚才她挨打的时候,白丽丽一直躲在门外不敢进来,她知道白丽丽是关心她的。以前她刚被赶出府时,白丽丽也时常来接济她,后来被赵姨娘知道了,便停了她的所有的银两,她很善良,只是性子懦弱一点。

    她安慰着,“看着血糊邋遢的,其实没有伤筋动骨,并不怎么疼。”

    比起身上的痛,心里的痛却实实在在的刺痛了她。

    难以想象,她光是听着这些经历,都让她难过的要命,原身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这么年,原身心里该有多苦?

    送走白丽丽后,白杳杳找小玉简单的聊了一下,才知道通风报信的人从外面来的。

    这玉春楼的背景不简单,她在门口那样喊叫,影响他们的生意,他们自然是将她的身份调查的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想来这个人定是阚老板派来的。

    可恶!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我了吗?

    晚上,也许是白杳杳情绪太激动了,她又梦到了原身。

    原身的经历满是疮痍,唯有一束光,是二王爷仓将带来的。

    仓将虽然也是步步为营,可对原身是极好的,凡是原身的要求,他总是尽全力的去办,对原身从不隐瞒和欺骗。

    可她依旧不明白,仓将在临走之前曾找过原身,那个时候原身为什么没有选择跟着他走?难道是因为他马上就要娶周国公主吗?

    如今阚老板不知看上了她身上什么东西,像是缠上她了一样,而白府她也呆不下去了,若是嫁给八王爷不失为一件好事,起码有人庇护了。

    再说了,她虽然是个二十四岁的牡丹老狗。

    但也不意味着,她看到男人就要扑上去,感情讲究一心一意,她可没办法跟不爱的人行夫妻之实。

    八王爷身体孱弱不堪,正好符合她的要求,并且他为人温和可亲,自然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也许这样她才能早日完成原身的愿望,早日回家。

    这一觉醒来,白杳杳反而觉得头更加昏沉了。

    刚走出来透透气,迎头正撞上刚下朝回来的白起,他看了她一眼,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开口,纠结了一会儿,又低下头转身而去了。

    后来还是由小丫鬟来传话,说是白起让她去后院谈一谈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,但她知道,绝不可能是白起要跟她道歉,她回卧室换了一套衣服便去了。

    还没进门便听到了白珊珊的鬼哭狼嚎,“怎么可能?爹爹你一定是听错的,三王爷要娶的明明是我,要不就是,圣上记错了名字了,怎么会是要娶白杳杳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