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连夜就赶到吴国城门口,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仓国,免得夜长梦多,在生什么事端。

    马车早已在宫门外等候着。

    甚至还给她安排了一个马夫,也许是职业习惯,她总觉得隐隐又什么不安。

    白杳杳上马车后,撩开帘子向后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城墙上有一男子,正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,即便相隔甚远,她也能感觉到仓将眼里满眼的不舍和遗憾。

    若是有一壶酒,他应该能够喝的酩酊大醉。

    单看这一眼,不知道情况的,还以为仓将是多么爱原身,但白杳杳却一眼看出了这个渣男的本质。

    这期间她遇到的所有遭遇,仓将都看在眼里,毫无作为也就罢了,还纵容周抹茶随心所欲的伤害她,毫无疑问,他最在乎的还是权力。

    在仓将心里,什么重要,什么可以舍去,他心中比谁都清楚。

    如此忍辱负重的性子,哪怕现在他过的不如意,也总有一天能够咸鱼翻身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这样,白杳杳看到他神情的模样,更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马车还在不停行驶的。

    虽然周抹茶答应了会送她会仓国,可她那么爱嫉妒的人,怎么会不使什么小手段,让她活着回去。

    白杳杳再次看向窗外,外面黑蒙蒙的一片,就着月光也只能勉强看清点什么。

    在古代除了城都和小镇,其他小路基本上跟没有开发的森林一个样,而她又没有指南针,只有一种办法,只能是等着天亮之后,根据太阳升起的方位来判断回仓国的方向。

    再此之前,她必须要把这个车夫先解决掉。

    白杳杳解下自己的腰带,动作迅速的撩开帘子,双手拿着腰带勒住马夫的脖子,马夫还没反过来,就已经动弹不得的,她一脚将马夫踹了下去。

    随着重重的一声落地,她连忙扬鞭驱赶着马匹。

    马车加快了速度。

    白杳杳回头看时,却令她有些意外,若马夫是周抹茶派来的杀手,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。

    可意料之外的是,马夫只是稳稳的站在原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有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肯定想多了,这样一个荒山野岭的位置,随便将人森林里,简直跟高速公路上抛下人一样,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。

    她决定回头将车夫接回来,她拉住马匹的牵引绳往后拉,可马匹却像是疯了一样,速度更快了一分,她越拉反而又生出反效果。

    马匹开始嘶吼起来,像是惨叫一般。

    白杳杳有些急了,马车还在急速冲刺着,坑洼不平的道路,使她完全没有办法站起来。

    几番折腾下,她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周抹茶果然没有想轻易放过她,马匹的嘴角有一把小刀,每当她想要拉牵引绳时,小刀就会划破马匹的嘴唇。

    马还在急速的奔跑着,而前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了,周抹茶这是想让直接尸骨无存。

    可越到悬崖边,她整个人越是被震的爬不起来,想要站起来跳窗都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就在末日即将来临时。

    有一只手从窗户外伸进来,将她瞬间拖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