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收起笑意,“白杳杳,白费力气了,我们尚家养的蛊虫进了肚,便永远出不来。你放心,看在丞相的面子上,我不会杀你,可你闯入尚家就该付出点代价。”

    又道:“这蛊虫每一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次,每次发作都如筋骨俱断一样痛苦,至于你能活多久,就看你能撑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白杳杳恶狠狠瞪着她,却没有一点办法。

    婆婆伴着笑声离去。

    她们也没有敢做过多停留,马不停蹄的跑了。

    此时,门外的孔姜早已等候多时。

    在马车上,白杳杳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孔姜,可谁都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,似乎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。

    白杳杳也是这么觉得。

    据她了解,尚吉算是尚家的叛徒,她们以往对待叛徒的只有一个死字,以婆婆那种斤斤计较的性子,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放她们离开。

    若是这样,她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捉了尚吉,怎么说都想不通。

    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尚吉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们。

    她试探的问尚吉,“在这之前,婆婆没有为难你吧!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尚吉似乎察觉出来了,“就是找我叙叙旧,只是我很多事想不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想到尚吉的脑袋受过伤,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失忆的。

    孔姜虽说没有失忆,可以前的事,他也不愿意多说半句。

    白杳杳看得明白孔姜眼里全是尚吉,他对她有情谊,可她们之间又有着血海深仇。

    他们之所以今天能够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无非是一个为了不伤害她甘愿放下仇恨,一个又宁愿背叛家族,从此失忆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可这时,一个时辰到了。

    白杳杳猛的一疼,她顿时冷汗直冒,就像有人扭住她的五脏六腑不停撕扯。

    她坐不稳,直接滚到了地上,尚吉用了极大的力气都不住她,那一刻,她像是失忆了一样,满脑子里只有疼疼疼……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已经回到了八王府。

    她一睁眼便是满目的鲜红,看到窗户上的喜字才想起来,明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。

    可这一个时辰太短了,她刚缓了一口气,腹部一阵绞痛,她再次疼的冒出冷汗。

    她疼的话都说不出,不停的在床上打滚。

    目光所及出现一个熟悉的男子,将她扶起来,一个温热潮湿的唇压在她的唇上。

    这个吻,在吻上她的那一刻,她不再疼痛。

    鼻腔里的薄荷香气一下子便让她猜出是谁,她的手不老实的伸向他的手臂,那清晰的淡蓝色疤痕印入她的眼帘。

    她能明显感觉他的嘴角再微微上扬,男子清晰而低沉的嗓音响起,“还没占够便宜?准备还想摸到哪儿啊?”

    阚老板这么一说,白杳杳脸立刻烫了起来,然后将他推开。

    此时,她觉得自己身心舒畅,好像体内的蛊虫已经被他除去了。

    阚老板没有打算理她,在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,白杳杳叫住了他,“谢谢你,不管你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,我都谢谢你。可……我还是想要跟你说实话,我不知道怎样打开奇书,以前的所有事我都不记得了,所以你不必在我身上费劲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