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第一时间想到了尚吉,也不管什么翘班,直接就出宫了。

    他们住得地方很隐秘,表面上他们住在街道上,实则房间里有一条密道,穿过密道有一座小山。

    平日他们都住在小山里,非必要不出门。

    可当她来到山洞时,里面空无一人,白杳杳猜到了他们会去哪里。

    她坐了没一会儿,他们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孔姜一回来就大喘着气,大口大口的喝水,她急忙问道:“今日在皇宫行刺的人有消息了?”

    “你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吧?”尚吉显然也明白了她的来意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尚吉一眼就看见白杳杳脸上的淤青了,“谁打的你,是不是仓竹林那只狗?”

    她用衣领遮着脸上的伤,“没事,难免有点磕碰。”

    尚吉气不过,“谁敢欺负我们杳杳,我第一个不放过,你可别不告诉我们。我让孔姜去宫里揍了一个人,也是分分钟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他笑道。

    孔姜缓过气来,说起刚才的话题,“背后这个人不简单,不出意外的话,他们应该是吴国的人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知道仓将虽不喜欢周抹茶,但也不妨碍他要娶周抹茶,来巩固他的地位。

    毕竟仓周两国联姻,首当其冲受到最大冲击的人就是吴国。

    周抹茶就像一个宝藏,谁得了谁就发达,可当吴国不能成为既得利益者时,他只会拼命让其他人也得不到。

    最简单得方法就是杀了周抹茶,再说周抹茶在仓国遇刺。

    仓周两国的关系势必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,仓将此举,简直是一举两得。

    白杳杳又道:“继续盯着他们的人,若他们再有动静,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孔姜道。

    她又将尚吉拉到一边,除了行刺这件事,她来的更重要一件事,是为了白丽丽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让人复活的药,就是那种让植物人突然苏醒的。”

    “植物人?”尚吉想了想,想起今早有村民说,太子受重伤,应该是一辈子醒不过来了,“你想救太子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只要是白杳杳的要求,尚吉就算是上天入地也给她寻来,像是人皮面具就是尚吉花了三年打造了。

    可如今,尚吉似乎真的为难了。

    尚吉开口,“不是我不帮你,你也知道尚家修习的术法都是邪术,贸然使用对谁都没有益处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听出了这句话的潜在含义。

    人可以救,只是这样做不太道德。

    她不管三七二十一,“你只管说,我愿意承担这件事带来的后果。”

    “话不能这样说,这不是承不承担的问题,所有的邪术都有一个弊端,它看似救了你,但结果却是从你身上拿走更多的东西。”尚吉还是一味的摇头,“我不能帮你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有点沮丧。

    她明白是什么意思,与魔鬼做生意,就是要承担更多的后果,也许不仅仅是命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尚吉看她难过心里也不好受,将理由说了出来,“这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,以命换命,以心智换心智,还必须是最爱之人才能换取,但凡有一丝私心,两人筋脉具断,生不如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