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听的莫名其妙,什么叫暗示了好几次,她哪里做过这种事?

    她有些无语,“反正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不信是吧?”贵金开始举例一说明,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她很含蓄一直低着头,但还是偷偷的看了我好几眼,你说她难道不是喜欢我?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,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好像是在一次宴会上。当时,她还在怀疑仓竹林的真实身份,所以就多看了仓竹林几眼。

    要这样说,当时仓竹林就坐在贵金后面,就这么几眼,他就认为自己对她有好感了。

    误会太大了吧!

    她毫不客气的说:“也就是几眼而已,我看你是多想了吧,何况她那时候也不一定是看你,你别忘了当时新帝也在那个宴席上。”

    贵金笑了笑,“你知道矜持的女子是绝不会多看男子一眼的吗?要是这都不算,那她为了不让我染上病,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我踢开,难道这也是假的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的脑子一头雾水,想了半天才记起那个场景。

    当时她确实踹了贵金一脚,那也是因为他欺负仓竹林,她一时看不过去才出手的。

    难道贵金以为仓竹林那个病秧子,有什么传染病,所以她为了避免他们之间的接触,就故意将他踢开的?

    贵金这样丰富的联想能力,怎么做到的?

    这不是妄想症吗?普信男体质吧!

    她道:“我想你是误会了,皇后想踹你,可能是你真的挺欠抽的。还有,别自己脑补了。”

    贵金愣了一会儿,随后恼羞成怒,“你懂什么?你这个走狗,配与我说话吗?”

    白杳杳总算明白,当初为什么要针对她,表面上好像是帮着仓绝打抱不平,其实就是因为喜欢她,却又得不到,所以恼羞成怒了。

    官方上现在她算死了,贵金为了给自己找面,也来了这么一出,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深情人设,其实就是来给自己找补。

    真的完全没必要,他花花公子的人设深入人心了,不管他怎么做也扭转不过来。

    说来也正常。

    一个从小锦衣玉食,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,突然出现一个人,是他拿不下的,也是他永远得不到的。

    他心里自然会生出极大的落差,最后这种落差化成恨意。

    他所做的一切,就是为了让仓竹林感受一次,被戴绿帽子的痛苦。

    哪晓得,这一切都是无用功。

    永念将他们的对话,分毫不差的记录在本子上,这件案子也算是了了。

    之前贵金一直不肯开口说。

    旁人也不敢用刑。

    明明简单到不行的案子,一拖便拖了这么久,说白了贵金好歹是丞相的侄儿子,别人怎么说,也要给他几个面子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审来审去,都被贵金打哈哈过去,今天倒好。

    这么一刺激,什么都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白杳杳懒得理他,带着永念就出来了,他们回到了司殿卫休息。

    她坐在椅子上,左想又想也想不出,为什么仓竹林会说,这件事非她做不可。

    要说是大家害怕贵金的身份,找孟之去就好了,他从来都是帮里不帮亲的。

    或者张燕也行,他向来大大咧咧的,又怎么会管别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