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又问了一句,“难道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帝不能只有一个女人,但是林林可以有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她的心真的动了。

    她真的想要抛下所有的一切,与仓竹林一起白头偕老下去。

    也许就像别人说的。

    兰因絮果,现业谁深,也许这段感觉也如开始那般美好,结果却很糟糕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她只看朝夕,只看此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计划如约而至,仓竹林已经收拾好行李,随身只带了孟之一人。

    此行并非光明正大,而是乔装打扮掩人耳目,只是将仓竹林伪造成生病的样子,以免引起朝中大乱。

    她坐在离宫的马车上还有紧张,毕竟这次不是第一个人出宫,而是身旁还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皇帝出宫,这得是多大的事啊!

    但仓竹林反倒是很淡定,不过他的性情也确实是这样,稳妥且靠谱,也难怪他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做到皇帝的位子,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白杳杳已经调查过,尚吉果然是去了吴国。

    她有些忐忑,甚至有担心见到尚吉该怎么说?她并没有明着问仓竹林真正的原因是什么。

    因为每每说到这里,他总是异常的沉重。

    他只说他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,也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人决定。

    也许尚家老祖宗的死真的与他有关,但是他始终相信,他绝不会是一个恩将仇报、是滥杀无辜的人。

    马车走了多久,白杳杳就睡了多久。

    她起来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,她的口水几乎把仓竹林的裤子给打湿透了。

    她有些不好的意思擦掉嘴角的口水,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
    “让你多休息会儿,晚上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仓竹林说的声音极小,几乎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得见。

    “好了,没个正经。”

    正好马车也停了,外面已经是黢黑一片了,他们准备找一家旅店,今晚住宿在这里。

    结果他们来来回回找了一圈,所有的店家都说,没有空房。

    这里是最后一间。

    掌柜的说:“你们来晚了,没有空房了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来来回回的折腾,已经累到不行,这句话简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的将暴怒的脾气发出来,“你们怎么回事啊?每一家都说没有空房了?你们这里有这么多人住旅店吗?我怎么看,你是骗我的啊?”

    仓竹林在一旁没有作声,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孟之。

    孟之很快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掌柜的也不客气,“说了没空房就是没空房,走走走!!”

    她拿出一锭金子,“怎么样?现在有空房了吗?”

    掌柜的看着那金子,眼睛都直了,犹豫了许久,还是瞥眼说了句,“这位客官,真的不是我们不愿意让你们住,我们也没办法啊?现在外面那些匪徒太猖狂了,若不是熟悉的客人,我们根本不敢让人入住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又指着自己身后被砸烂的柜台,“你看看,这就是那些匪徒干的,他们住在我们店里不给钱不说,还要向我们讨酒喝,不给就乱砸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