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渊叹了一口气,似乎还是不想跟自己的儿子鱼死网破,“老子最后再说一次,把官银还了,现在去自首,那些大人说不定还会看在我的面子上,对你从轻发落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看李渊苦口婆心的劝着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斯文的人,变得满嘴唾沫星子,其实做出来的事,是最软的。

    他从始至终都在乎,他的那个儿子。

    可惜他儿子不领情。

    李宝显然没有点觉悟,还继续埋怨着李渊,“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爹,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,啥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瘪嘴想了想,说起来,好像真的有跟李渊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重精神重理想,就是不重视金钱。

    仓绝就是这样,他当太子这么多年,按道理已经不用操心钱财了,但是他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。

    反而让他府上,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是当了救济灾民,就是当了去喝酒,到现在太子府上,也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。

    说起来,谁都不敢相信,这是仓国太子的府上。

    李渊不说话了,又看了白杳杳一眼,继而跟李宝说:“这就是你说的正妻?”

    “你反对也没有用,我一定要娶她。”

    李渊拍了拍头,满脸焦虑,似乎在说,我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蠢儿子。

    “你的婚姻大事,我本不想管你,你可以尽管娶你喜欢的女子,但是不管怎么说,你也要调查清楚人家是什么身份、什么家底之后,在看要不要娶吧?”

    李宝懒得听李渊这样嘚啵嘚啵,只觉得这些是老思想,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“我的妻子非她莫属,不论她是谁,哪怕是街边的乞丐,还是皇宫里的皇后,我都一定会娶他。”

    这!这个李宝简直是精准踩雷。

    白杳杳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你说要娶皇后,有没有问过新帝同意不同意?”

    “哼!”李宝显然已经狂的不像样子了,任谁都不放在眼里,“新帝不过是一个庶出的皇子,根本没资格做皇帝,要不是他篡位,今天怎么会有他说话的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个杂种!闭嘴!”李渊急了。

    “杂种怎么了?还不是你重女色,自己的妻子不爱,偏偏去青楼寻、欢作乐才生下的我。”

    李宝对李渊的抱怨很大,并不是一朝一夕的,不是简单就能调解的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你别说你的那一套,我可懒得跟你再多说。”李宝吩咐下人,“来人,将李大人扶到房间里去。”

    这哪里是送李渊回去休息,就是变相继续囚禁他。

    可惜这次不同的是,没有人听他的命令。

    说来,若是之前李渊也被李宝囚禁了,那他刚才又是怎么逃出来的。

    难道这现场还有第三个人?

    李宝见无人搭理他,顿时大男主义的面子就出来了,“你们耳朵聋了,我说送李大人回房间。”

    几个侍卫面面相对,就是没有一个理他,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。

    又好像他们听从的,不是他的命令,而是李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