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杳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让小二带她去了最好的房间。

    尚吉还是不放心他,所以就跟了过来。

    谁知,一来就看到白杳杳鞋子还没有脱就躺在床上了,尚吉一下子就急了,“你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坏毛病,脏不脏啊?你别以为在吴国住了两天,当了什么公主,就不可以养成这一身的富贵病,我告诉你,这里不是吴国,你最好早点适应适应。”

    白杳杳像是完全没有听她说的话,整个就是屁股对着她,嘴里还大言不惭说着。

    “脱鞋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我当佣人呢?真不带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尚吉气的要死,还是不耐心的帮她把鞋子脱了下来,甚至还帮她把脏的外衣脱了,可以让她睡得香一点。

    之前尚吉还想了许多,她们之前的关系那么紧张,甚至已经到了敌对的地步。

    其实她的心里也一直很难受,她知道白杳杳的为难,也实实在在见过仓竹林的人品,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。

    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,或者根本不愿意想通吧。

    说到底她就是不愿意承认,老祖在她心里是这样的形象,一直以来老祖都对她很好,即便老祖不是她的亲奶奶,但是与亲生的也没有什么不同了。

    但是她也知道,老祖之所以对她这么好,只是因为她过人的天赋。

    她一直不愿承认这一点,就是因为这是她一直想要得到,却一直得不到的亲情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,就可以就当作这是真的,可没有想过这样却伤害了她与白杳杳之间的友情。

    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十分后悔。

    不过看在白杳杳现在跟她大呼小叫的样子,好像以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尚吉微微一笑便关门离开了。

    也许她之前想的那一些都是多余,她们之间完全不用说什么对不起。

    尚吉出来时,孟之给了她一大笔钱。

    她有些愣住了,“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孟之说的有理有据,“虽说你和白杳杳是很好的朋友,但是好歹她现在也是我们仓国的皇后,你给她吃好点穿好点,我们仓国付钱。”

    “别拿钱恶心我,你懂什么?她跟着我就得吃糠咽菜。”尚吉将钱推开,笑着说。

    白杳杳嘛,看似矫情,其实比谁都实在。

    跟那些养尊处优、浪费粮食的公主贵人可不一样,只要用最朴实的饭菜,招待她就行了。

    转眼。

    白杳杳看着一桌子的粗茶淡饭有点吃惊,她先是拜了一眼尚吉,但是也不敢说什么,转头就吼了孟之一句,“你怎么办事的?我的鸡腿呢?我的佛跳墙呢?你就给我煮稀饭?你真不想干了?”

    孟之低下头,他确定觉得自己确实做的有些不太妥当。

    谁知,尚吉却出来给他解围。

    她敲了敲白杳杳的碗,“我吩咐的,不行啊?”

    白杳杳瘪着嘴不说话,气鼓鼓的。

    尚吉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,“你现在已经是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,还想吃鸡腿,你是不怕身体难受啊?今天只有这个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