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，张赫曦会松开。
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羞辱她。
整个过程当中，苏蘅的胸口始终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住，一下一下的翻涌，难受得让她几欲干呕。
可她还是撑了过来，再度清醒时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，身边没有人。
但她的手机上却收到了张赫曦发来的一条条消息，确切地说，是一份他的日程表，一份小区物业进出车辆记录表，以及一份门锁上的监控录像，截取的时间全都是昨天的二十四个小时。
这人……
他大概知道她是故意的，却还要澄清自己。
苏蘅没有马上看，她还要去上班，爬起来收拾了自己，连行李都没装回去，她感觉她好像已经被张赫曦玩坏了，胸口从昨晚到现在都难受，餐桌上保温着的牛奶更是让她反胃，她只要逃出这屋子，能撑着去上班已经是极限了。
她本来想打车去公司，刚进电梯内，张赫曦又发来一条消息，说她的车已经停在这栋楼的地下B-18号车位上，车钥匙被代驾放在楼下单元入口的信箱里，而信箱钥匙在屋子里的玄关柜子上。
之后他把门锁密码也发给她了。
苏蘅怀疑他是故意整自己，电梯已经往下行，她只能到一楼又跟着别人上升到十四楼，多花了十分钟时间，她终于拿到车钥匙，取回自己的英伦绿小车，系好安全带准备上路时，苏蘅想了想，还是划开手机，给他回复了五个字过去：知道了，谢谢。
无疆集团，顶层办公室。
张赫曦站在落地窗前，英姿飒飒，手机上有消息，他俯视了一眼，目光深凝，不见底。
李斯站在他的办公桌前，额头上都是冷汗。
“对不起……张总。”
“我叮嘱过你，不要出现失误。”
张赫曦淡淡地说。
“我真的检查过……整个屋子。”李斯解释道。
张赫曦回过头来，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，目光审视着她，“你在我身边待了两年，是秘书里面留得最长的一个，我还以为你的头脑是清醒的，原来你也抱着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李斯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难道你认为我和我太太的关系破裂，就会把心思放到你身上？”张赫曦清冷的嗓音，言词犀利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刺一样，“我不记得我给你这样的暗示，安排我的穿搭和用餐，只是你的工作。”
李斯顿时无地自容。
比起自己那点小伎俩被揭穿，这番话才给她了最大的打击，让她羞愧至极，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来。
张赫曦挪开目光说：“出去吧，我的身边不需要留着一个容易被挑拨的人。”
李斯埋着头出去了。
…………
苏蘅午休时，接到唐漫漫的电话，才想起昨天那个没有聊完的话题。
“你是说林恺要安排他姐姐相亲？哪个姐姐？”
“还能是哪个姐姐，林薇都不在国内了，那肯定只剩下医院里坐轮椅的那个呗。”
“哦。”
“欸……你怎么回事？怎么听上去蔫蔫的，我说林璐要相亲，你这个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？都不高兴吗？”唐漫漫在手机里纳闷道。
“你都说是林恺安排的，又不是林璐自己想去相亲……有什么好高兴的？”
苏蘅说话仍然没什么精神头。
海选活动下达后，几个部门都忙起来，大家在办公室里订了外餐，她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，结果一口都不想吃，桌上还是早间泡的那杯咖啡，撑着现在，也不觉得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