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蘅另一只手差点握不住手机，整个人都软了。
点了几下屏幕，想把转账一个一个收进自己的电子钱包，都没成功，她的手指……止不住地微微颤栗。
“你不对劲。”
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，试图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正轨。
张赫曦微微愣了一下，这一秒都没有的思绪出逃，让苏蘅得以摆脱他的纠缠与掌握，她缩回了自己的手，缱绻之意荡然无存后，只剩下胸口泛起的一丝丝恶心，被她压下去。
而张赫曦也没有继续纠缠不休，似乎因为她一句话，从痴迷中被惊蛰过来，抬眸间，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：“嗯？”
而苏蘅也不仅仅是为了脱身而故意这样说，她向来敏锐，张赫曦向来不惯着她的，可从苏星星的大别墅出来前那会儿到现在，他好像有些迁就她。
无事献殷勤。
越想越不对劲。
可这不对劲的点，她又找不到，心里确实恍惚得很。
“你好像……”想取悦我？
苏蘅心里这么想，却不敢直白说出来让张赫曦没面子，于是她掐断自己的话头，生硬且委婉地转折，“你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吧？”
“求？”
张赫曦瞬间沉脸。
苏蘅撇了撇嘴。
心里想着：对他这位大少爷来说，求人恐怕很难，大概也只有他向林璐求过婚那次……可惜他都不知道，那次惨遭拒绝是被她从中作梗给搅和了。
“不是就算了。”
她也不想和他争辩下去。
张赫曦启动车子，没再搭理苏蘅的话，回去的路上，张赫曦跟张斯思通过电话算是不告而别做个交代，之后就保持着沉默，专注开车，而沉郁的脸色，似乎情绪已经定格了，一直没有好转过来……
苏蘅也不猜透他在想什么，也没有再去触霉头。
两个人一路无话。
回到蔷薇公馆后，苏蘅没再提过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，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，张赫曦这个男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窜到她的卧室来，仍然和她说话，待到该休息的时候才离开。
而出门一趟回来后，苏蘅居然没在公馆里再见到过艾辰，就连那碗艾叶鸡蛋汤也没有如期而至。
第二天早上，苏蘅问佟管家，后者回答她，“少爷的吩咐，让我派司机送艾辰回去了。”
“走了？”
“是的，少夫人。”
“不是休假？”
“不是。”佟管家回答。
苏蘅先是有点惊讶，接着又有些难以置信，最后松了一口气，算是解脱了。
苏蘅照常去上班。
过了一天后，她收到唐漫漫发来的消息，说路扬那边搞定了，不仅成功把装有照片的信封交给了许卿，而且他还亲口嘱咐许卿一定要看。
这样子不担心许卿不会看了。
许卿看过后会怎么闹，其实很难说……起码思域科技和苏氏的合作肯定不行了。
但这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，会不会炸到自己，苏蘅并不确定。
所以心里悬起来的事终于稳了，她的内心一点也不轻松。
“苏总，人事部说几个面试者都到了，有阮小姐。”
这时谢萌萌推开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