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骁捏了捏眉心,道,“珊珊,这里不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向珊珊急切的说。

    “隔了一堵墙,别人不会说什么的,寒骁,你从来都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定定的看向向珊珊,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向珊珊同样直视着他,眼中尽是期待。

    “你的房间和我的房间,也只隔了一堵墙,和你住在外边的陪护床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淡淡的开口。

    时颂闻言,猛地松下一口气。

    好在薄寒骁拒绝了。

    向珊珊摇头,“那不一样,住在同一个房间下,我肯定不会做噩梦的。”

    她道,“你把我当成陪护不行吗,秦姨说时颂是陪护,那她之前应该也是睡在那张床上,为什么她可以,我不可以?”

    向珊珊似乎钻进了牛角尖,继续追问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以后要照顾我一辈子吗,现在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,那么寒骁你又能为我做什么,曾经我经历过的痛苦,你又该怎么弥补我?”

    薄寒骁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向珊珊,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同样陷入沉默的还有时颂。

    原来薄寒骁答应过向珊珊,要照顾她一辈子......

    一瞬间,时颂的心好像被什么撕开,闷闷的疼。

    怪不得向珊珊过敏时,他会这么紧张。

    唯恐向珊珊知道他已经结婚,怕她伤心难过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她提出离婚,薄寒骁不是应该马上答应,还犹豫什么。

    时颂想到爷爷葬礼的事和遗言的事,忽而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丧礼结束的那天,也就是他们离婚的日子了吧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薄寒骁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好,既然你想住,那就随你。”

    哪怕时颂早已经猜到结局,还是令她疼得全身颤抖。

    向珊珊如愿以偿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从明天开始,今天不行。”

    这是薄寒骁最后的让步。

    向珊珊连声答应,“好,但你不能反悔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没说话,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然而,时颂已经不在意他们说什么了,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向珊珊离开之后,时颂从床底爬出。

    薄寒骁看了看她逃似的背影,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翌日清晨,储物间的门被敲了几下。

    时颂才昏昏沉沉的坐起来。

    昨晚她回到房间后,抄写了一夜规矩。

    门口的是张妈,看到时颂没睡醒的模样,顿时刺声刺气的。

    “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,少爷和夫人马上要下来用餐了,赶紧起来去扫地!”

    时颂冷冷的看着张妈。

    “看来张妈真把我当佣人了,不过可惜,在这宅子里,除了婆婆和薄寒骁,没有人能使唤的动我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‘啪’的一声,将房门关上。

    张妈碰了一鼻子灰,气得跳脚。

    时颂换了衣服,拿出包里的小镜子。

    用遮瑕挡了挡脖颈处的痕迹,但无济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