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他的人很清楚,他越是愤怒戾色的时候,反而越会冷静自持。

    此刻,薄寒骁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忽而,对时颂扬起薄唇。

    露出一丝类似温柔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你的家人,那么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,恩?”

    时颂的眸子微微闪了闪,“你......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意思就是告诉他,你究竟是谁的人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摩挲着她的手背,忽而执起她的手,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薄唇和肌肤相贴的瞬间,温热的气息,微凉的触感......

    时颂身体不可抑制的僵硬起来。

    怔愣的看着低头,亲吻她手背的男人。

    甚至错觉的认为,这个吻饱含了深情。

    从结婚至今,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昵......

    而时颂所有的反应,无一不落入顾澜之的眼中。

    那双温情的眸子,染上晦涩的光,顾澜之要将时颂带入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“薄先生,薄家的家教就是如此下流吗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未松开时颂的手,反唇讥笑。

    “薄家的家教自然不需要你一个外人置喙,至于下流......呵,我和时颂之间的事,更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,他看向时颂,黑眸渐生玩味,“你说,对吗。”

    他表情如此漠然,好似刚才的吻不过是场错觉。

    时颂苦涩的扯了下唇角。

    她看向顾澜之,唇角绷紧,最后缓缓的出声。

    “哥,放开我吧,我跟他走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有些失落,“真要走?”

    “是......”时颂咬了下唇,挣开了他的手,站在薄寒骁面前。

    顾澜之面上的落寞,让她生出歉疚。

    但这样僵持下去,事情只会朝不受控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时颂看向明远,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明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,推着薄寒骁离开别墅。

    而时颂的车,明远安排了保镖开走,时颂则和薄寒骁同乘一辆车。

    上车时,时颂几乎是被扔上去的。

    她根本不知道,一个残疾人哪来的力气。

    可让她没想到的还有更恐怖的事。

    明远开着车,忽而听到后座传来一声呜咽,下意识的转头。

    听到男人冰冷的吩咐,“开你的车。”

    明远迅速回过头,然后将隔板按了下来。

    时颂被男人压在身下,游离在她身上的大手,按住她不老实的身子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的上衣被猛地撕开。

    时颂下意识的尖叫一声,脸颊染上因羞怒而生的红晕。

    “薄寒骁,你做什么?!”

    她的嗓音中,带着明显的颤声。

    抚在女人腰上的手微微用了用力。

    “做什么,难道你看不出来吗,当然是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!没有!”

    这种耻辱,让她声音沙哑的嘶喊。

    “顾澜之是我哥哥,薄寒骁,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下贱!”

    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来,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薄寒骁。

    薄寒骁的手微顿,淡淡地扫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刚才,为什么不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时颂声音哽咽,但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过,不要让外界知道我们结婚的消息,我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来做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事你倒是听话,可别的事,你怎么不乖乖听话?”

    薄寒骁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。

    她布满泪痕的脸,不得不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三更半夜,在别的男人家里私会,把贞.洁口口声声的挂在嘴边,可你究竟干不干净,谁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他字字讽刺,时颂因他的话而脸色蓦地苍白。

    她的确不干净了......

    那一晚上发生的一切,都是噩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