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察觉到薄明恒,忙关上水龙头,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薄明恒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时颂关上房门,后背抵在储物间。

    直到上楼的声音渐行渐远,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时,房间的门又被敲响,她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上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我。”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传来。

    时颂松了口气,这才打开的房门。

    “找我干什么?”时颂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没说话,驱动轮椅进了她的房间。

    在他进来后,本就狭窄了储物间,连她都快站不下了。

    “有些话不方便在外边说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时颂抿了抿唇,便把门带上。

    许是房间太小的缘故,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薄寒骁的视线扫过房间,最后落在时颂身上,“刚才,明恒都对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时颂眸光微闪,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时颂,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,因为这对你没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希望我对你没有隐瞒,那你对我呢?”

    一想到病房里,他无条件袒护向珊珊的模样,时颂就忍不住质问。

    薄寒骁面容黑沉,“在我们之间,从来就没有你问我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时颂后背一僵,涩苦的味道弥唇腔。

    “以后和明恒保持距离,我说过,别碰明恒。”

    时颂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所以他是觉得她勾引了薄明恒,才会主动来找她?

    说不出的难受,弥散全身。

    时颂拉开了房门,指着门外。

    “话说完了吧,说完了还请薄爷出去,我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蹙眉,“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?”

    时颂讥讽,“不好意思,我现在不高兴,切换不了频道,不喜欢我说话的态度,那你就换了老婆。”

    “时颂!你以为我不会?”薄寒骁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时颂挑眉,“那我巴不得你把离婚协议摔我脸上,反正爷爷下葬结束后,你应该也没了顾忌,不如趁此机会娶了你喜欢的,到时候我这个前妻,一定添份份子钱!”

    薄寒骁紧绷着下颌,沉沉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时颂同样无畏的迎上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蓦地,薄寒骁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很好,有顾澜之给你撑腰,说话都变得硬气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抿了抿唇角,没接话。

    只见薄寒骁阴沉着脸离开。

    她才关上门,把自己摔到床上。

    捂住心脏的位置,其实在说‘前妻’这两个字的时候,这里明明是酸酸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天不亮的时候,薄家人就已经出发,去参加葬礼了。

    薄爷爷的墓在薄家的葬园,这里山清水秀,很适合薄爷爷。

    时颂和秦臻一辆车,但不是以少夫人的身份,而是以佣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她站在远处,看到不少权贵人家一一祭拜。

    随后又去找薄寒骁攀谈。

    名义上是祭拜,可几分真意,几分假意,估计他们自己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站了一天,葬礼结束后,她跟在秦臻身后回去。

    秦臻面带疲惫的吩咐她。

    “明恒要赶傍晚的飞机,我身体不太舒服,就不去送他了,你去送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时颂有些不情愿。

    秦臻看了她一眼,“难道你不想?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的,妈......”时颂无奈,只要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坐上车,可车上只有薄明恒。

    时颂坐在驾驶座,面无表情的发动车。

    薄明恒从手机上抬眼,露出些意外,“大嫂?”

    “恩,妈身体不舒服,我来送你。”时颂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薄明恒眼里含着一抹兴味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大嫂对我恋恋不舍,主动要求送我的呢。”

    时颂忍住想抽人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我看,还是叫个司机送你吧,我忽然也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别啊大嫂,毕竟我这次去国外可要待很久,由你送我的话,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,我心情好了,就会说很多关于大哥的秘密,难道大嫂你不想听吗?”

    薄明恒不紧不慢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