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似乎也瞧见了不远处的薄寒骁,蓦地,对他招手,脸上布满欣喜。

    “薄爷,我在这!”

    薄寒骁淡漠的看着她,没动。

    时颂脸上的笑容僵硬,迎着男人犀利的眸色,镇定自若的走过去。

    却被钱慧杰抓住了衣服,满目怒火,“你别想走!”

    时颂看了一眼,没理会,反而看向刘墉,“刘总,管好你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刘墉是个男人,经不起这样的挑衅,可偏偏他如此欣赏时颂,又如此忌惮那位在轮椅上的薄爷。

    他攥住钱慧杰的手,拉了回来,不悦道,“别闹!”

    “刘墉,你说什么?你让我别闹?!”

    钱慧杰被刺激到了似的,崩溃的捶着他的胸口,如同受到极大的委屈。

    刘墉被捶的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时颂没再看他们,重新扬起唇角,以一种极为好看的笑容走到薄寒骁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薄爷太不够意思了,明明是你带我来的,现在出了事,却作壁上观,未免不厚道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看着她明媚的笑容,侧目,“想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?”

    时颂摊手,“我可不敢,只是很可惜,因为这个烂摊子,我没法陪薄爷吃好吃的了。”

    她露出遗憾的表情。

    但薄寒骁感觉到了她的喜不自胜。

    “不必可惜,我帮你解决。”薄寒骁蓦地开口,让时颂脸上的遗憾僵硬起来。

    她结巴的问,“你解决什么?”

    “麻烦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时颂彻底愣住了,然后看到他在保镖耳边低语几声,保镖便快速的走到刘墉他们身边去。

    之后,刘墉马上受宠若惊的过来,但没有带钱慧杰。

    “薄爷,许久未见了。”刘墉寒暄着,看得出十分忌惮。

    哪怕他投资过仲夏之星,但比起诺大的薄氏,整个刘氏都如浮游,更别提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投资了。

    薄寒骁眉目不见波澜,哪怕是坐在轮椅上,周身却萦绕着令人不可直视的威压,并未将刘墉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是这般令人瞩目的似天神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性格孤傲,寡淡凉薄。

    永远都以上位者的姿态把控全局,好似什么都无法入得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他声音淡漠的说,“刘总,新婚愉快。”

    刘墉的咽喉莫名一哽,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详之感,打着哈哈,“能得薄爷的祝福,小弟我也是三生有幸啊,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,届时邀请薄爷参加小弟的婚礼啊?”

    时颂鄙夷的看着刘墉,一大把年纪了,在薄寒骁面前还不知羞耻的自称小弟。

    当初在酒桌上能多叱咤风云,现在就有多舔狗。

    “没空。”薄寒骁淡声道,但他看了眼时颂,“不过她可以去。”

    被点到的时颂惊了惊,莫名看向薄寒骁。

    只听他低沉的嗓音,缓而慢的道,“毕竟时颂和刘总合作这么长时间,不送上一份薄礼,倒显得时颂薄情寡义了。”

    薄情寡义。

    这四个字是他自己的标配,现在用来形容她,他还也好意思?

    时颂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,只是略有遗憾,“薄爷,您有所不知,我很愿意去参加婚礼的,但是刚才发生了些小意外,恐怕新娘不欢迎我。”

    刘墉这才想起来,时颂与自己刚领证的妻子发生过矛盾。

    他拍了拍时颂的肩膀,马上表示,“时小姐,咱们都是老熟人了,不必因为这点小事而放在心上,双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吧,慧杰她年轻不懂事,你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放在心上,以后有什么好案子一定要先通知我啊!”

    时颂被他哥们似的举动,拍的一脸懵逼。

    难道这会儿,他不该为钱慧杰出气,然后拒绝她参加婚礼,从而让她连滚带爬的离开五味斋吗!

    她忽然觉得刘墉真不是个男人。

    但对这群人而言,名利场上,女人又算的上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她道,“我不会道歉的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表现出很明显的不顺从了,以为薄寒骁会生气。

    谁知男人淡淡的看了眼她,蓦地开口,“那就劳烦刘总,让那位小姐给时颂赔礼道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