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靖南阴沉着脸,“别以为你和寒骁离婚了,之前你刺激珊珊的事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,向家会一一把这些都记下,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百倍千倍的偿还!”

    闻言,薄寒骁看了眼向靖南,眉心微蹙。

    “靖南,东西是明恒的,你很清楚,就算不是时颂,也会有别人把东西送到珊珊面前。”

    向靖南当然知道。

    但是他就是无法过去心中的那道坎!

    珊珊能落到现在这个模样,难道就没有时颂的刺激吗?

    就算主因不是时颂,可如果没有时颂,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啊!

    向靖南吐出一口浊气,“寒骁,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,那我就算找这女人的麻烦,你又没什么理由插手吧,还是说你对她......”

    不等向靖南在说什么,时颂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他了。

    “向先生,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向小姐发生那样的事,也在我的意料之外,甚至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!当时,我去找向小姐的时候,已经把话都说开了,你向家要是还执意继续揪着这事不放,来找我麻烦,那我随时恭迎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受害者?”向靖南像是听到了笑话,上下打量她,“你哪有半点受害者的样子?”

    时颂沉眸,“难道躺在病床上的才叫受害者吗?”

    她本不想再提这件事,可这口气又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于是冷冷的说,“当初,我与薄爷隐婚,这是我和薄家的协议,但不可否认,无论向小姐知道与否,我的确与薄爷确实存在过这样一段婚姻。

    难道就因为向小姐的病情,就可以否定既定的事实吗?按照你说所的,是因为我的存在,刺激到了向小姐,那我想问,我又做错了什么?你无法改变我和薄先生的婚姻,却说是我刺激了她,那有没有想过,向小姐在我和薄爷的婚姻里,又是什么样的存在?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!”向靖南恼羞成怒,想要动手。

    薄寒骁蓦地攥住向靖南的小臂,冷下面容,“靖南,够了。”

    向靖南眼里泛着红丝。

    时颂面不改色,“你是向小姐的哥哥,所以你护着她,我很理解,但向先生也是个聪明人,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话已至此,你还要找我不痛快,我时颂也不是任人拿捏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罢,拎着东西,便越过薄寒骁和向靖南出去。

    直接开了车。

    直到时颂离开,薄寒骁才松开向靖南。

    “你拉着我,是怕我对时颂动手?”向靖南怒气冲冲的看他。

    薄寒骁神色淡淡,“我是怕你丢人现眼,难道你想在珊珊没出院前,自己先上头条吗。”

    向靖南顿时语噎,愤愤的离开。

    不过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晦暗。

    时颂不会嚣张太久的,到了今晚,珊珊受到的痛苦,她都会尝试一遍!

    薄寒骁静默的看着时颂离开的车影,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刚才她提到婚姻时的毫无波澜,似乎离婚对她而言,微不足道似的。

    可一有这样的想法,他反而有种不太舒适的感觉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而警署,此刻已经闹翻了天了。

    孙家和梁家的人得知此事,齐齐的赶到了警署。

    脸色都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一个是孙家的长女,一个是梁家的私生子,在今天之前,他们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商量联姻的事呢。

    孙芷梦的父亲孙乾,先发制人,“成武,你看看,芷梦还没进门呢,就被打成这样,以后要是嫁到你家,还不知道受多少委屈呢,这事,你必须给我个交代!”

    此刻,孙芷梦捂住脸,倒在父亲怀里抽噎。

    眼神狠狠的瞪着梁城和许菁。

    她两颗门牙没了,脸蛋还肿成了包子,以后可怎么见人啊!

    梁成武背着手,阴骘的目光扫过梁城,以及他护着的女人,心中的怒火掩盖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