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颂被这话惊呆了。

    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?

    可这会儿,她偏偏还不能对个病号动手,但要她说出那三个字,也绝对不可能。

    毕竟,她对薄寒骁都没说过,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对个外人说,哪怕敷衍都不行。

    于是,时颂威胁他道,“你要是这么耗着,那就耗着吧,反正流血的是你又不是我,咱们之间肯定是你死在我前边,到时候可就不能怪我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蓝色的眸底,弥漫着层层郁色。

    “允儿,从前你从不会这样对我的,那时你总是最担忧我的人,不允许我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,恨不得与我融为一体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很悲伤,如同受到伤害的小兽。

    时颂闻言,心底的负罪感顿时又涌上来了。

    该死的!

    她什么时候这么母爱泛滥了?

    只是,融为一体是什么鬼啊,这等狼虎之词,他怎么能说出口的?

    好吧,他口口声声叫的允儿,是他的妻子,的确,他这么说也没错。

    可时颂听得却很别扭,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噎了半天,也没说出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时颂捏了捏眉心。

    那人蓝色的眼眸亮了亮,“允儿肯对我表白了?”

    咳咳......

    时颂险些被呛到,理了理思绪,对他说,“其实那三个字有很多层意思,可以代表亲情,友情,或者是别的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这些,我只想听你说。”他执拗的令人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近在咫尺的眼眸,逼迫她如此近,时颂无奈的叹了口气,难以启齿的道,“只要我说了,你就能安生的跟我走,不再闹人了吗?”

    “自然,允儿,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好吧。

    时颂做了下心理建设,快速的吐出三个字,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全当是对她肚子里的宝宝说的!

    那人渐渐的扬起一抹餍足的笑意,眸中恍若星辰般潋滟动人。

    “允儿,我也爱你,此生唯一。”

    他虔诚的话一字一顿,握住时颂的手,按在心房。

    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因她而起,震的她手指轻颤。

    时颂快速的收回手,尴尬的别开视线。

    “好吧,说都已经说好了,那我们现在继续下山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,都听允儿的。”他又恢复乖巧的模样。

    时颂架着他的胳膊,艰难的一步一步往上下走,期间偶尔听到声响,便迅速带男人躲起来,不知道走了多久,终于到达山下。

    就在时颂思索往哪边走比较好时,不远处忽然亮起远光灯!

    是车!

    这里有车经过?!

    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,时颂也不乏警惕,生怕这车是那些匪徒的。

    于是先躲在草丛中,等到那车接近之后,看到熟悉的车牌,时颂才不要命的冲出来,双手伸开,拦在车前。

    “三哥!”

    明明开车来的还可能是容启,可时颂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三哥。

    车子高速之下,险险停在时颂的面前。

    距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。

    逆着光线,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中下来,男人周身弥散着生冷的气场,面具在光下泛着冷泽的光芒。

    如同天神般降临在此情此景。

    哪怕她没见过他面具下的容颜。

    可此刻在她眼里,三哥那么的高大,那么的英俊!

    时颂难言的委屈和害怕,瞬间倾泻而出似的,伸出双手,扑进那个久违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