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明恒邪笑,“真的不用吗,可我看你刚才很紧张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,按在时颂的肩膀上,俯身与她直视,“大嫂,不用害怕,看在过去我们相处将近一年的情分上,我帮你也在情理之中,不要什么报酬的。”

    说罢,不等时颂拒绝,手揽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慵懒的插在口袋里,往宴会厅走。

    服务生小姐正要开口问邀请函,只见她的顶头上司便跟个哈巴狗似的,舔着脸,亲自来迎接薄明恒。

    “明恒少爷,您怎么有时间来这场慈善晚会了?”

    薄明恒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你管我呢,滚开,让路。”

    那经理一点愠怒都没有,赶紧让路。

    时颂就这么被带进去了。

    慈善晚会的大厅内,放着柔和的舞曲,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甜品和酒酿。

    舞池中央的名媛贵女,都是明艳光鲜的打扮。

    时颂打眼扫过舞池,便看到正中央的许菁,被一个男人环着腰身跳舞。

    她正欲过去,薄明恒攥住时颂的手腕,眯着眼道,“大嫂,这么利用完我就走,未免太不厚道了吧。”

    时颂有些不耐烦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这么缠着我,挺没意思的,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这话她不止说过一遍,可奈何这人像是没长耳朵。

    “大嫂别着急啊,我只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。”

    薄明恒漫不经心的划开手机,把方才拍到的画面给时颂看。

    画面中,向珊珊深情的亲吻薄寒骁的手,郎才女貌。

    时颂打眼扫过,面上毫无波澜,薄明恒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装的。

    “大嫂,难道你不生气吗?”薄明恒道,“听说你和我哥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,什么东西都没得到,现在你们离婚没多久,他转眼就有了佳人在怀,我真替大嫂你感到不值,要我说,薄氏的企业也应该有你一份呢。”

    闻言,时颂算是知道他的目的了,不由得嗤笑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薄明恒就会利用身边的人达到自己的目的,这种离间的手段,她见的比他会玩的都多。

    “二少,你把主意打在我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,当初我怎么进的你家的门,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?我本就孑孓一身,身无分文的进的薄家,自然没那个资格要薄家一分一毫了。”

    时颂很坦然。

    薄明恒收回手机,在指尖把玩,“那如果我说,你跟我合作,我就能让你分一杯羹,并且还能得到我哥,这对你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,难道你就不心动?”

    时颂看着薄明恒那张阴晴不定的面容,面露复杂。

    他和薄寒骁同父同母,性格却天差万别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女人方面,薄寒骁滴水不进,薄明恒却来者不拒。

    这真的是一个爹妈生的吗?

    时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讥诮的说道,“二少,我真的很想问你,你是不是只有利用女人才能达到目的这点出息了?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!”薄明恒玩世不恭的面容,骤然变得阴冷。

    恨不得掐断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时颂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,被他逼得后退,薄明恒按住她的手,直接将时颂压到了墙上。

    “时颂,别以为我给你点好脸色,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,我找上你,不过是看得起你,真要是惹怒了我,我弄死你,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!”

    时颂对上他阴骘骇人的目光,有一瞬间的胆怯。

    她一个毫无权势的女人,对上权势滔天的薄家,无疑跟鸡蛋碰石头一样自取灭亡。

    薄明恒想要弄死她,只是分分钟的事。

    在他们这样泯灭人.权的世界里,她就如同玩物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。

    时颂强撑着镇定,深深吸气。

    “既然二少这么有本事,还找我合作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