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骁似信非信,“嗯,记得上药,在你衣服的口袋里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时颂愣了愣。

    随后下床,去摸自己的外衣口袋,才发现里面放着一盒药膏,和当初在京郊别墅涂的药膏一样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进来的,她竟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时颂点头,“找到了,其实不用了,我背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能祛疤,你不是埋怨会留疤吗。”他笑。

    时颂嘀咕,“我才没说过,而且就算留疤了,伤疤在背后,给谁看啊。”

    谁知,男人蓦地来了句,嗓音低低沉沉的,“颂儿,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......”时颂险些被呛死。

    三哥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!

    他从前那样高岭之花,不近人情,现在居然在撩她!

    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许菁的话的缘故,一看到他的面容,她就会想起‘你想过和他上床吗’这句话,脑海里就会浮现起乱七八糟的画面。

    “身上还有哪里痛吗?”

    薄寒骁似乎没看到她的窘迫,缓缓的出声问她。

    放在在巷子里,他有意触碰到她撞到的部分,除却手感上肉乎了些,但是她没有任何不适。

    时颂摇摇头,现在只想马上挂断通话。

    “没事啊,我一点事情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,于是说道,“三哥,我明天还有事要忙,先不聊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晚安。”他轻声说。

    时颂脸红的点了下头,见他没有挂断的意思,狠了狠心,直接挂断了。

    而电话另一端,男人久久的盯着黑掉的画面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身边的容启不由得打趣,“三哥,你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,感觉被甩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薄寒骁幽幽的看他,“你很闲?”

    “哪有,我忙死了。”提起这个,容启就有些忧伤,“我不想当上班族,三哥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这时,薛伶走了过来,容启顿时眼前一亮,指着薛伶就出卖道,“现在小伶儿回来了,她是个女孩子,做颂儿的助理多方便啊。”

    薛伶闻言,迷茫的问,“颂儿是谁啊?”

    她不在的这段时间,发生了很多事?

    “颂儿就是你寒骁哥哥的老婆啊。”容启笑眯眯的说,“不过已经算是前妻了。”

    薛伶回国后,便听到了这事,并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左右时颂肯定配不上薄爷的。

    薄爷也极其厌恶她,离婚是必然。

    可看容启的样子,薛伶满头雾水起来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和时颂有什么关系,我向来讨厌那个女人,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,让我做时颂的助理,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。”

    越说,她越觉得不对,“可为什么要去做时颂的助理啊?”

    然后以一种鄙视的眼神,看向容启,“你该不会眼瘸,看上她了吧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周遭的空气都瞬间降了几度。

    薛伶搓了搓胳膊,在注意到男人冰冷的眼神时,又变得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“薄爷,是我哪里说错了吗?”

    容启伸出胳膊,搂在薛伶的肩膀上,带着她坐在旁边去,“你没说错,就是你说的眼瘸的那个人,就是你亲爱的薄爷啊。”

    薛伶简直震惊脸。

    一连听到容启的花式解释后,更是痛苦面具。

    她艰涩又难过的开口。

    “薄爷到底什么时候瞎的,居然看上了自己的恶毒前妻。”

    就好像自己仰慕的偶像,做了什么反人类又低端的事,薛伶感觉比死了爹妈还难过。

    容启语噎,给了她一后脑勺,“请对我未来的上司尊重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