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伤是实打实的落在他身上,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当时她就发誓,无论今后发生什么,一定会把顾澜之当亲哥哥一样珍之重之。

    “哥哥,当年的事我记得不太清了,问这些,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我母亲的过往,没有要责备和埋怨你的意思!”

    时颂急迫的解释,生怕会寒了顾澜之的心。

    好在顾澜之没有真的生气,见她如此着急,还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揉着她的头发,像是摸着什么小动物似的,“我自是知道颂儿不会怪我的,你要是想了解的话,等有时间,我再慢慢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时颂松了一口气,笑着点头,随他一起走入小洋楼。

    只是没看到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中,一双漆黑深邃的桃花眼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眼底的戾色,几乎铺天卷地。

    进了小洋楼之后,时颂便很快为顾澜之清理好伤口。

    随后又给林慎打电话,让他来接顾澜之。

    “伤口不能沾水,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用左手工作,有什么事就吩咐林慎去做。”

    时颂叮嘱他。

    顾澜之看了看伤口,其实并不是很深。

    往常顾怀瑾替他处理之后,几天就能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次,齐桓说时颂想他,他才会匆忙的赶回来,没计较伤口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住在这不太安全,明天我让艾娜搬进来陪你,好有个照应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挽下袖口,环顾四周,房间收拾的很干净,落地窗台前她放了一张懒人沙发。

    上面有一本书,叫做《人间告白》。

    可以想象出,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她就是那样懒散的躺在那里看书的。

    “嗯,好。”时颂没拒绝。

    现在她怀有身孕,月份再小也不能马虎,要是有人陪着最好。

    想到公司的事情,时颂提及,“不知道齐桓有没有跟你提到过薛慕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应了一声,走过去拾起那本书,随意翻看着,然后问道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先前我和她闹过不少矛盾,现在基本属于水火不容的类型,在你没收购世爵前,她本有机会稳坐副总的职位,但因为我这个空降副总,她心中难免不服,一直在找机会联系总裁,也就是你,所以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翻到她折叠的那一夜,书中有一句话,她标记了出来。

    [思念如马,自别离,未停蹄。]

    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段文字,心脏犹如绵针扎过般的痛。

    她有深爱的人,思念的人,那人却从不可能是他。

    “哥?”时颂没听到他的回话,不由得走过去再问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薛慕心的问题很棘手啊?”

    顾澜之的思绪渐渐回笼,他摇头,合上书,“不是,不必担心,那边的事我来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时颂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看顾澜之一直盯着书看,时颂有些不好意思道,“闲暇的时候随便翻的,没什么营养。”

    顾澜之却很温柔的问她,“颂儿,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?”

    “谁?”时颂困惑的问。